“在,王妃若是现在想要见他,我就让人去把他叫出来,不过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儒聿说着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洛酒歌皱眉,“儒聿神医,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吧,实不相瞒,这人和我二舅母有些关系,现在他在王府里面,我断然是不能让他出事的。”
儒聿让封屿玄和洛酒歌几人一同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端了茶水给他们倒上。
“那孩子下午来的时候身上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什么,后来我让他褪下衣服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他身上全部都是伤口。”
“从锁骨处往下,到腿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的痕迹明显,鞭痕烙痕,甚至是重物甩在身上,亦或者磕伤的都有。”
“这些痕迹层层交叠,看着已经有了些年头,属于旧伤未愈,新上又来的。不过最严重的,是他大腿间和膝盖。”
“我本来只是想让他方便一些上药,却发现他膝盖站不稳,检查了一番才在里面发现已经融入血肉的银针,拿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生锈了。”
“后来我在他的大腿间,腰间,胳膊处还发现了被银针生生绣上去的伤口,这些伤口因为没有及时经历过医治,现在想好起来已经很难了。”
“更甚者,我在治疗他的腿上时候,发现他曾经很可能.....被男人凌辱过,很多次。”
说到这儿儒聿顿了顿。
这样的伤口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久。
也让人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洛酒歌瞳孔猛缩,眉头紧紧皱着,眼中满是惊讶。
就连封屿玄和于家两位小姐,都在安静听他说话。
“那个孩子现在心理上面已经有了些封闭,我问他任何话他也不说,后来给他上了药以后把脉,发现他的骨骼经脉也有些损伤。”
“但是先天性的东西现在被破坏也不好改了,以后他会不会永远都成为这个样子也说不准,我只能尽力去治疗。”
“王妃,这个孩子心理很坚强,不过也有了一些应激反应,我猜,他现在活成这样肯定是因为心中有东西支撑着。”
“所以他现在待在王府还是应该好好休养一番,每日在来个人陪他说话聊聊天,可能会让他好的快一些。”
洛酒歌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多谢儒聿神医。”
封屿玄抬手搂住她的肩膀,听他们说的一头雾水,疑惑问道。
“这个孩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不是孩子。”她压下心中的难受,握住封屿玄的手。
“是段家大公子死后,遗留下来的,已经十九岁了,以前凭二舅母相助,还能在段家存活着,却没想到活着都如此艰难。”
她低下头,轻轻靠在封屿玄怀中。
总有些人觉得生活应该有多么美好,多么存在善意。
觉得人应该向往些什么,为什么而努力着。
但是有些人在这世界上,却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
“十九岁了?看起来明明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于华裳有些讶然,思及儒聿刚刚所说的,心中不紧唏嘘。
儒聿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下午给他诊治的时候就发现了。
段思邢的伤肯定是从小就有的,不然也不能把骨骼压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