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中再也听不下去那些矫揉造作的哭哭啼啼,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停在一片光线之下,他逆着光扭过头,眼神狠戾。
“夜媚,别让本王知道你在留着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伤害七妹妹,若是七妹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传到本王耳中,本王第一个不放过你。”
撂下一句狠话,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又招手唤了声门口管家的名字。
转头看着房内一片凌乱,声音重了重。
“管家,侧妃夜媚,以下犯上,还敢同本王顶嘴咒骂,简直是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近几日还多次出府,守卫不堪!”
“罚夜媚侧妃仗责百下,掌嘴五十,降为妾室,把这院中的奴婢小厮全部撤掉!禁闭两个月,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声音之大,让房屋内的夜媚听的一清二楚。
可她心中却毫无波澜,只有腰间和脸上的疼痛在提醒她。
这一切都是拜姜七所赐。
话音刚落,姜曲阳就摔门而出。
管家在院中看了看,还是不敢忤逆姜曲阳说的话,连忙去让人将夜媚带出来。
她站在一片残骸之中,愣了许久,才抬手抚上自己的腰间。
碰到的那一瞬间,疼的她浑身一个战栗。
门外有家丁从门口跑进来,管家只对着她抱歉一声。
立马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她死死咬着唇齿,无论那群人对她干了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一句疼不喊。
比起这些肉体上的疼痛,她更在乎的应该是姜曲阳为了区区一个姜七就对她咒骂。
伴随着那些狠毒的诅咒和肢体的冲突。
直到午时一过,未时刚到。
箫曲阁渐渐没有了声响。
所有的下人全部被管家分配了其他地方,外围被围住了许多人,看着她如同被折翼的鸟儿一般囚禁在此。
有人好心的将失了半条命的夜媚送回房中,留下一片汩汩鲜血的地面,和苍白倔强的面容和眼睛。
申时。
摄政王府。
“儒聿神医,王爷的暗卫已经回来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王爷就能回到府上。”
门口有人掀开帘子进来,氤氲着药香传入鼻腔内。
他微微弯腰,对着一旁正在写药方的儒聿。
他今日下午就特地吩咐着,若是王爷快要回府就立刻拖人给他报信。
想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爷的,下人也不敢耽搁。
前几日又因为洛酒歌的事情,封屿玄回来的也早些,基本是在申时六刻也能回来,最迟也不过是酉时。
儒聿等得起这些事情。
闻言,他手下一顿。
抬起头来。
“快让人去府门口等着,若是王爷回来了就说我有关于王妃的事情想要与他商谈一下,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回碧竹苑的好。”
下人愣了愣,心中不解。
点了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