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来的正好,来给本王换药吧!”墨临渊看了看她的手腕处。
白陌换了件窄袖束紧的衣裳,把受伤的手腕尽数挡了。
墨临渊拉着她朝内室走去,桌上放着干净的布条和伤药。
他径自脱了上衣,露出受伤的肩口,果然因为沾了水的缘故,已经开始泛白和化水。
“天啊,王爷怎么伤得这般重,到底是谁把王爷伤成这样?”白陌夸张地感慨着。
心下却把人骂了无数次,虽然自己下手不重,但是谁受了外伤还去洗澡,臭讲究。
墨临渊把人一下拉进了怀里,眉眼带笑道:“王妃可是心疼了?”
白陌尴尬地移开自己看向胸肌的视线,把墨临渊拉着坐在椅子上,“心疼,自然心疼王爷,我先给王爷上药吧!”
墨临渊转过身去,背对着白陌。
白陌看着肩膀处的伤口,还有背上横七竖八的伤痕,联想着千城说的话,二十万打三十万,过程有多艰难自不必说了。
突然有些心疼墨临渊,满朝文武,居然无人敢应战,也是够怂的。
她拿起桌上的药粉,悄悄的从口袋里换成了自己特制的伤药洒在了伤口上,然后开始缠绷带。
“王爷,以后千城还是寸步不离得跟着你吧,我有浮枝就够了,我听说……听我爹说,最近朝堂上也不太平,你一定要自己小心一些。”白陌道。
自己初进宫就被陷害,墨临渊被刺杀,还有今天那个世子,显然也是要替人背过。
若不是自己恰巧遇见,他岂不是也要背上杀人的罪名,还有那个死了的女子……
这宫斗啊!果真是黑暗,自己这条小命,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最后。
墨临渊没有说话,直到布条缠好,他转身将白陌拉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啊!”白陌想着事情,猝不及防地身体失去平衡,情急之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墨临渊微微低头,两人鼻尖不过分毫距离。
他眼底带着几许若有似无的笑意,真的只是喜欢本王吗?
因着这个认知,他居然还有些欣喜。
白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却紧张得半分不敢动弹。
“怎么,就这般担心我,你放心,这次不过是个意外,以后,我会小心的。”他声音轻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白陌有片刻的恍惚,甚至有一丝的迷恋上了这样的墨临渊。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想着什么,墨临渊微微一笑,低头浅啄了她的嘴唇。
随即将人抱在了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呢喃道:“王妃还真是贤惠得很呢。”
白陌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鼻息间全是墨临渊身上的味道。
那种淡淡地,带着木质香料的味道,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前世特警队的生活单调而枯燥,甚至有些艰苦,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
需要特警队出的任务大多艰巨,危险时刻发生,她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柔的怀抱。
这种强烈的安全感,安稳的居然让她有些倦意。
“是呢,我可是很贤惠的,王爷你捡到宝了。”白陌轻声地回着,眼皮居然有些撑不住了。
从成亲那晚开始,她这几日都未怎么休息过。
又是奔命又是打架,本就还生着病,之前还一直崩着,这会儿却不知为何,居然睡意袭来。
墨临渊听着她慵懒迷糊的声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他也不知自己这反常的举动究竟为何,只是就这般做了,而且做的还挺高兴。
“恩,捡了个大宝贝。”
青慈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妃在王爷怀里熟睡的模样,关键王爷还光着上半身。
青慈下意识想转过头,可看着平日里冷面冷心地王爷,眼底的温柔都要化出水来,又充满了惊诧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