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但凭王爷处置。”
顾潮生不明白墨临渊究究竟何意,如今萧家在麟州地界出了事,顾家自会被牵扯其中,若要自保,墨临渊的态度尤为重要。
“洪德启利用职务之便,买通兵部铁矿司造,私设兵器锻造坊,按律,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顾潮生面露焦急之色,抱拳道:“王爷,洪德启虽有罪,但念在他这么多年治理锡宁有方,勤政负责,受百姓爱戴,司造兵器一事,也还需查明原由,微臣愿意为他作保,请王爷网开一面。”
“他身为锡宁知府,与萧家秘密往来,还私自贩卖兵器给萧家,他如此作为,你何以还要为他求情。”
“王爷不知,我与洪大人相识多年,与他同场会试,他有经世之才,学识与远见都非常人,当初他高中榜眼,是我劝他,京城局势复杂,寒门子弟在氏族漩涡中举步维艰,难觅良机,他才会放弃留京述职,选择回了麟州。”
“那时我年少,不懂官场沉浮,麟州说到底,也是氏族掌权之地,又比京城好多少,终归是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
顾潮生言辞恳切,是真心在为洪德启求情。
“你听见了吗?洪大人。”墨临渊道。
只见一旁屏风后,洪德启缓步而出,他眼中泛红,看着顾潮生,有些哽咽。
“洪大人!”顾潮生惊讶道。
他走到顾潮生面前,抓着他的手,跪了下去。
“是下臣愚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辜负了大人的希望与栽培,我与萧家往来,只是为了自保,但我从未将任何麟州机要卖给过萧家。”
“哎!洪兄……”顾潮生叹口气,不知如何说。
“王爷,罪臣自知罪无可恕,只求王爷放过我妻儿老小,我自愿伏法。”
洪德启跪着转身看着墨临渊,即使这几日得了墨临渊的首肯让他戴罪立功,却一直没得到他明确的答复。
事已至此,他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墨临渊看着顾潮生道:“贾家寨,是你建的。”
顾潮生满脸震惊,当即跪了下去,道:“是。”
墨临渊微微一笑,“麟州可真有意思,当官的都抢着去山上当土匪。”
跪在地上的二人对望一眼,都有些无地自容。
墨临渊俯身扶起二人,认真道:“氏族掌权,断送多少寒门栋梁之才,若是本王愿意打破这道门栏,你们,可愿意追随本王,打开墨国朝政新的局面。”
二人对视一眼,再次跪下。
“愿以王爷马首是瞻。”
医馆后院内,魏大夫正翻阅着医术,突然眼睛一亮,高兴道:“谷主,找到了,就是这个。”
白陌疾步上前,接过书一看,“空杜草,性寒,长于渊海水域一带……”
“我就是记得我看到过,这本明渊草经纲目,是我在山上的时候誊抄的,谷主体内的毒只需这空杜草为引,自当能解。”
说到这里,他又面色阴郁道:“可是,空杜草已很难寻获,若是封鑫国还在,那就好办很多。”
白陌放下医书,“怎么又是封鑫国,不是说都快亡了一百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