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叹口气,道:“老夫就知道。”
唯一没长脓疮的韩大夫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陌。
“可你……你刚才当着王爷的面说,不是天花啊!”
白陌学着许大夫叹口气,“我若是不这样说,那大家都活不成了,王爷的兵已经把这里封死了,谁只要一出去,就会马上被乱箭射死,他们原本是打算今晚就要把这别院一把火烧了,让这病就在这里消失。”
许大夫倒是淡定,而曹大夫和许大夫一听,皆是一脸震惊。
韩大夫颤抖着道:“可我们……我们还有几人没发病啊,这几日我们隔绝的也很好,万一……万一我们没被传染呢……”
“你觉得,王爷和几位大人能相信这话吗?”白陌道。
韩大夫一时居然要哭了,哀嚎道:“苍天啊,你是真的要亡我啊!”
只有曹大夫,默默地站在一旁,眼底心事重重,没有说话。
白陌看了他一眼,对三人道:“大家也不要灰心,我们再一起商量商量,我师承紫雾山,得齐厚师傅真传,有了三位的帮助,万一我们就能研究出有用的药方呢,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若是明日再没结果,那可就真的要被全杀了。”
三人一听紫雾山,都是一惊。
许大夫道:“失敬失敬,原来姑娘师承高门,那这绝路,当还有救,有救,老朽与你再拼一回。”
许、曹二人亦是不住点头,四人话不多说,开始在书案前研究起药方。
几个时辰后,别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别院外一根长绳横在十米开外,长绳外站的一众人等亦是静默无语,只听见棋子落盘的声音。
墨临渊冷着一张脸,正在和李游年下棋。
桌子、椅子、软垫、靠枕、火盆、茶盏、点心……
李大人把能用得上的全都搬了过来。
墨临渊看着倒是在下棋,可那落下的棋子,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毫无章法。
李游年看着他不悦的表情,哪里还敢赢他,费劲心思要比他还下得差,倒是比好好下棋难了许多。
墨临渊看了一眼脚下的火盆,眉头微皱,“这别院里会不会很冷?”
尚跪在一旁的古员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赶紧答:“园子里备的全是上好的银丝炭,量很充足,定不会冷。”
墨临渊沉默着又落了两子。
“里面会不会没吃的,千城你让人准备点饭菜。”
古员外还没等千城回答便接着道:“王爷,里面我让人备了很多食材,肉食菜果都有,不会饿着里面的人的。”
墨临渊抬头撇了他一眼,吓得古员外身上的肥肉又抖了三抖。
这……这他不是顺着王爷的意思在答吗?
“方承释,把他给本王捆了,再把他的嘴给本王堵上。”墨临渊冷声道。
他现在看着古员外就来气,若不是他,哪里需要自己在这儿怀揣着怒火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