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恩心下一紧,糟糕。
可还没待他说话,不知千城何时走到了他身边,悄无声息的点了他的穴道,萧承恩当即动弹不得。
萧燕之并未发现萧承恩的异常,而是眉毛一挑,看着墨临渊道:“怎么?你认识五王爷?”
墨临渊合扇轻扣掌心,道:“我等庶民怎么可能认识王爷,只是听闻这五王爷有些……”
说着摇了摇头,眼底透露出些许不满又无奈之色。
萧燕之见他如此表情,立刻笑着道:“看来秦公子也是个有远见的,他墨临渊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打了场胜仗而已,要不是我爹当时有伤在身,哪里轮得到他。”
说着转身撇了一眼孙茂,“就是有些人眼瞎,以为找了棵大树,还敢如此狂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孙茂刚想还嘴,却见萧承恩不停的朝着他眨眼睛。
孙茂心中疑惑,不明白萧承恩什么意思,却也没有贸然开口。
“我觉得二公子所言甚是。”墨临渊附和道。
萧燕之听闻他如此说,心下更为高兴,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
再上前两步道:“秦公子说的对,墨临渊一介武夫,哪里比得上三王爷有勇有谋,这人啊,还是得贵在有自知之明。”
萧承恩身不能动,心口却要被气得呕血,此刻只巴不得上去抡他几拳。
可萧燕之还在沾沾自喜,丝毫没见自己弟弟眼中露出的急切之色。
“秦公子既然是老三的朋友,那应该也知道我萧家马上要和三王爷联姻了,到时候让老三带着你去京城走动走动,不要像有些人,站错了队,就是自掘坟墓。”
萧燕之说着还不忘转头横了一眼孙茂,指桑骂槐。
“萧燕之,你这般妄议王爷,也不怕被人听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孙茂气极,见承恩居然冷眼旁观,心下更冷。
可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再难听的也骂不出来了。
“老子就说了怎么样,墨临渊就在那驿馆躲着不见人,你倒是去告我啊!他若是出来了,老子还替我爹谢谢你。”萧燕之狠声道。
墨临渊只是带着笑看着萧燕之,仿佛在看戏一般。
此时千城伸手,解了萧承恩的穴道。
只见萧承恩当即对着墨临渊跪了下来,着急叩首道:“王爷,家兄定是喝醉了酒才这般胡言乱语,请王爷息怒。”
屋内众人无不如临大敌,一时静默无语。
孙茂率先掀衣跪地,其余两人亦是慌张跪倒,撞翻了桌上的茶杯。
萧燕之不可思议的看着墨临渊,半晌才回神道:“你……你是……”
说未说完人已经跪了下去。
墨临渊施施然坐到一旁椅子上,对萧燕之道:“不巧,本王就是那个,一介武夫墨临渊。”
萧燕之方才不过是呈口舌之能,他素来在这滨州城内横行惯了,又见此人与萧承恩一路,心下不曾戒备,此时也知是着了墨临渊的道。
他跪行上前,慌张磕头道:“王爷,我适才是醉酒了……醉酒了,我绝对没有对王爷不敬之意,王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