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无不惊诧,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是说五王爷意图谋反,已经死了吗?”
“这怎么回事?”
“真的是五王爷,真的是……”
萧弘文眼见局面要失控,率先发话道:“大胆逆贼,居然诈死,更加显出居心叵测,来人,把逆贼拿下。”
有士兵拔刀相对,皆是萧弘文心腹,更多的将士却是不明所以,踌躇不动。
墨临渊信步走来,于萧弘文几步前停下,冷声道:“本王谋反?萧大人无诏无令,集结军队意图上京,是为何意?”
“皇上驾崩,京城动荡,老夫奉命回京戍卫,五王爷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萧弘文厉声道。
见墨临渊不过只带了数百军士,萧弘文语气更甚,不论如何,今日必须要让墨临渊死在这里。
侍卫正要动手,却听墨临渊冷笑一声,“父皇高坐明堂之上,萧大人却说皇上驾崩,如此忤逆之言竟敢如此宣之于口,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野心昭昭,还不明了吗?”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炸响,激起千层风浪。
萧弘文亦是目瞪口呆,半晌无言。
皇帝没死,不……不可能啊!
“休要听他胡言乱语,皇上已然驾崩,他这是故意动摇军心,老夫今日就要先斩你这个逆贼。”
萧弘文提剑砍去,自墨临渊身后跃出一人,手中钢刀出手,兵器碰撞之声狰狞作响。
军中众人看清持刀者,不禁惊讶出声。
“杜将军,当真是杜将军。”
“是杜将军。”
此人正是被萧弘文诬陷治罪本应遣返回京的驻军副将杜青。
杜青在军中颇有声望,为人刚正果决,深得人心,因此才成了萧弘文排除异己的对象。
此时众人见杜将军出现,本就不定的军心已然开始涣散。
杜青顶开萧弘文一击,厉声斥道:“皇上并未驾崩,大家休要听他胡言乱语,萧弘文意图谋反,他哪里是带着你们去护卫皇城,他是带你们去送死。”
“萧家私自屯兵,扣发粮饷,盘踞一方野心昭昭,更与辰国勾结作乱,妄图动摇朝纲,人人得而诛之,末将受皇上钦点,助五王爷铲平逆贼,众将士速速拿下萧家父子。”
此言一出,军中将士拔刀相向,可驻地多为萧家心腹,此时看去,萧弘文依然优势在握。
他冷然一笑,“杜青,你认贼为主,还敢口出狂言诬陷于我,今日老夫就要让你们死在当下。”
萧家兵即刻将拔刀对立之人包围在了中间,大军之中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率先动手。
双方人数一对比,似乎胜负已然分明。
“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做无畏的抵抗又有何意义?”萧承恩上前一步,看似恭敬,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
如今已然只有破釜沉舟,皇帝没死又如何,不过也只是晚死一会儿罢了。
墨临渊眼神一冷,袖中鲛鲨飞出。
萧弘文大吼一声,“小心。”
手中长剑挥去想要拦截,却见鲛鲨如电闪之势,与剑锋轻擦而过。
一声闷响,贯穿萧承恩脖颈,鲜血奔涌而出。
萧承恩用手捂住脖颈,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之色,艰难发出最后呼喊,“爹……”
鲛鲨回袖,墨临渊冷声道:“你没有资格,同本王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