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皖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将中毒之事告诉了他。
白炽听完,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道:“所以你这个表情,是肯定那毒是白离下的?”
司徒皖抿着唇,眼中神色莫名。
当年若不是自己赶到的及时,李婉便被白离活活打死了,命虽保住了,可他的孩子却没了。
这些年白离讨厌李婉已然是满朝皆知的事,就像侍女说的,李婉自从进了王府,鲜少出门,除了白离,也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婉儿已然万般退让,白离未免……有些过了。”司徒皖道。
白炽闻言摇摇头,无奈一笑。
“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们两个,恕我直言,若是按照白离的性子,你觉得她会有耐心下什么慢性毒药?”
司徒皖抬眼看他,听他接着道:“她如果真要她死,怕是直接让禁军拆了你这王府,把人拖到眼前活活打死,或者一杯鸩酒杀了了事。”
“是,她确实是冷血毒辣,杀人不眨眼,不过她那跋扈嚣张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啊你,居然都没有一丝怀疑就这般肯定是她做的,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白炽没有说完,只是眼中多了些同情之色。
“你是说?”司徒皖压着心底的忐忑。
是啊,她既然说了,要让李婉给自己陪葬,就不会让她死在自己面前。
她从来都是一个爱和恨都那般鲜明的人。
“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她当初为什么会这么恨你,仅仅只是因为李婉怀了你的孩子?”白炽问。
听着他的质问,往事仿似历历在目,翻涌出的血色刺得他不受控制的疼。
她从来那般招摇,即使万千人里,你眼中看到的只会是她,你耳中听到的也只会是她。
浓丽的眉眼哪怕是站在姹紫嫣红里,也能压得所有色彩的黯然失色。
“小状元,我瞧着你好看得紧,和我梦里的夫君一般无二,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公主的了。”
“司徒皖,做我的男人可要安分守己,你若是背叛了我,那我就算把你打死也不会便宜了别人的。”
“你可是本公主的心尖肉,谁敢动你一下,我就让他死无全尸。”
“司徒皖,你今天带着她走出了这个门,从今以后,我便要让你们万劫不复。”
司徒皖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那时候他抱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李婉,甚至没有勇气转身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