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关心我?”纪非墨眼底笑意更深。
白陌眉目如常,淡然道:“你既是为了救我受伤,自是要把你医好。”
“那算了,我宁愿自己慢慢好,这样你就会觉得欠我一些,至少能多记得我一时。”纪非墨说的认真。
白陌眉头微皱,她人格缺失,面对敌人能冷静自如,从容应对。
可是面对这种情况,却仿佛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纪非墨不是敌人,甚至算得上是朋友,而且现在还必须得获得他的帮助。
可是要如何在不得罪对方的情况下,打消他这种念头。
她有些茫然无措。
“纪非墨,我跟你说过,我已经……”
纪非墨打断她:“我知道你嫁人了,你说过他长得好看,可是呢,长得好看也不能当肉吃,不如,你与他和离,或者让他休了你,然后跟着我如何?我虽没有你相公好看,可也不差,若你跟了我,我可以用整个十二楼给你下聘。”
白陌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会跟他和离。”
就算她不喜欢墨临渊,可墨临渊是终极任务,是没有选择的。
纪非墨心底一喜,嘴上却依旧不依不挠道:“不和离也可以,我不在意,不然,你与我偷情吧?我绝不会让你相公知道的!”
白陌当即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背着墨临渊,偷情?
“你……你不怕他杀了你?”白陌一时语塞,脑海中想着墨临渊鲛鲨出手的样子,不自觉地开口道。
纪非墨却是身子往前一倾,隔着小小的方几,眼神格外认真道:“我不怕,他若是杀得了我,那我也认了。”
白陌此时心底却笑了,总觉得他有些无知者无畏。
若他知道自己的相公是权倾朝野的墨国战神,怕是就不会说的如此轻松了。
“我劝你还是珍惜生命的好,手伸过来。”
白陌从方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只把纪非墨的话当做玩笑。
毕竟在这个年代,恐怕也不会有谁会把偷情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纪非墨见她刻意回避,也不恼,只把手腕放在桌上道:“日子长了你就会知道我可不是与你玩笑。”
白陌手指压脉,片刻后却目色深沉了些,纪非墨这脉像,确实不妥。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背上的伤。”白陌道。
纪非墨收回手,带着几许狡黠的笑意,“这倒是和偷情的步骤差不多,第一步都是脱衣服。”
白陌也不恼,看着脱衣服的人道:“你倒是挺了解。”
纪非墨脱下最后一层中衣,凛然一笑道:“我可是为了与你偷情,做了好些准备,可谓查阅古籍经典(话本加画册加春宫图),你若给我个机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白陌不为所动,只淡然道:“转过去。”
纪非墨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这招数怎么感觉不灵了,不行,晚上得再看看书上怎么说的。
白陌却看着他的背眼神不悦起来,此时距离两人坠崖已过了两月有余,可纪非墨背上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伸手按了按几处还有泛红的伤口,这几处应是被尖锐的石子扎进肌肉所致,伤口很深。
或许是上药的不够,或者是药的效果不好,因此有轻微的感染。
她微凉的手指压在他的背上,却激得他颤栗了一下。
白陌感觉到他的背突然绷紧,以为是自己手太冷了。
“抱歉,手有些凉。”她开口道。
纪非墨却是心火燃烧,侧过脸道:“我们这算不算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而此时,本是上来送茶点的钱老板和浮枝,见纪非墨赤身站着,而白陌的手却正摸在他的背上。
一时倒抽口冷气,钱老板颤声道:“当真……要横刀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