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非墨呈了碗肉粥放在她面前,道:“他只有过一个侧妃,就是如今在王府那个。”
白陌疑惑更甚,“这上面说,因得罪长公主,后遭殴打致小产,司徒皖因此与白离反目。”
一旁伺候的浮枝道:“葇嘉小姐也是这样说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异色。
纪非墨看着两人的表情,道:“若不是这个侧妃,说不定白离当真会嫁给司徒皖。”
这纪事他也看了,司徒皖高中状元后与长公主交往甚密,且已结秦晋之好,皇帝有意指婚,长公主也欣然应允。
后却因吏部侍郎之女李婉与司徒皖未婚有子,而最终断送了这场姻缘。
“若他当真只有过这个侧妃,那流产之事恐怕有假,我替李婉诊过脉,她根本没有怀过孕,又怎么可能会流产。”白陌道。
闻言,连纪非墨都变了脸色,眼中带着几分惊诧。
浮枝亦是疑惑道:“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当真只是为了嫁给司徒皖?”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司徒皖也太傻了吧,就这样被骗着娶了李婉。
白陌蹙眉道:“这么多年司徒皖请过很多大夫,连宫里的御医都去过王府,不可能连御医都诊不出来。”
一个两个瞧不出来也算正常,可宫中御医医术高超,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纪非墨了然一笑,“自然是李婉身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否则凭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如何能收买得了宫里的太医,只能说明她不仅有人帮衬,这个人的身份还不低。
“按这上面说的,司徒皖和李婉已然有了夫妻之实,李大人对司徒皖又有再造之恩,就算没有孩子,应该也会娶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白陌拿着勺子搅着粥,却是一口也没喝到嘴里。
“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最终成了什么结果?”纪非墨递了个春卷给她。
白陌下意识的接过来,思索着道:“司徒皖和白离反目。”
“李婉当时并未与司徒皖成亲,就算她想用这个孩子逼迫司徒皖娶她,也断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怀有身孕,既是如此,白离又如何得知她怀孕了?”纪非墨道。
白陌了然道:“自然是有人故意说给白离听的。”
纪非墨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白陌下意识的闭开了,低头咬了口春卷。
“有人不想要他们两个好,你想啊,若是司徒皖和白离成亲,手中的权利说能撼动超纲也不为过。”纪非墨道。
浮枝不解,“可司徒皖不是对皇帝忠心耿耿嘛,这样朝局不是更稳固?”
“谁晓得,万一司徒皖想自己做皇帝呢?又或者有人就是不想要小皇帝坐稳龙椅。”纪非墨单手撑着头看着白陌吃东西。
白陌虽低着头,耳朵里却一直听着纪非墨的话,听到此处,略微沉吟。
恍然道:“若说白离和司徒皖反目谁最有利,那就是白瀛。”
这是因为两人反目,司徒皖拥护小皇帝,所以白离才从宗亲里挑选出了白瀛,明里暗里的栽培,替他扶植党羽。
若不是最终被司徒皖用了手段送到墨国,说不定还真的就把白瀛送到那个位置上去了。
“白离难道就为了报复司徒皖,就要把小皇帝换了?”浮枝惊讶道。
啧啧,这长公主,不是一般的人性霸道啊,这辰国的女人,不简单,不简单。
白陌抬头,却见纪非墨依旧看着她,立时觉得脸又有些发烫。
怎么可以有人,一直没事盯着另外一个人看。
有什么好看的,戴在脸色的这种人皮面具,也并不美艳。
纪非墨到底是要做什么,之前对白陌也没见他如此。
他真的有这么喜欢自己?
见白陌刻意闭开了他的目光,纪非墨笑意渐深道:“有些时候,感情才是最伤人的利器,我曾经送过白离很多面首。”
白陌和浮枝同时看着他,眼底带着惊诧。
纪非墨笑着道:“我是个做生意的,投其所好自然才能事半功倍。”
“然后呢,然后呢。”浮枝急切的问道,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