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赶着回来给我奔丧的?”白炽端起酒杯晃了晃。
苏景瑞端着杯子与他碰一碰,而后一口饮尽道:“你这丧我都不知道奔了多少回了,奔不懂了,我这此啊,是被我娘借着百花祭的名义喊了回来。”
有些无可奈何道:“说是怕我在丹东孤单,要给我说个媳妇儿。”
白炽一笑,“那令堂真是多虑了,就苏将军这常年流年烟花之地,锻造出的一派巧言令色之才,哪个女子能逃得过你的魔掌,只怕丹东城的姑娘们都为了你茶饭不思,等着你翻牌子呢。”
“去你的,我每天忙着练兵,哪有空去找姑娘。”苏景瑞笑骂道。
“不找?那你把我带这儿来干嘛?”白炽折扇一摇,满脸鄙夷。
苏景瑞却压了压嘴角的笑意,若有所思道:“我听说,他被卖到了这里。”
白炽摇摇头,“他的事你少管,不管是从你的身份还是你和他家的恩怨,你都不该再管他,而且他也不会呈你这个情。”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把你带来了嘛,不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呆在这里,我是不方便出面,但是你可以啊!”苏景瑞一脸诚恳道。
白炽折扇一收,坚定道:“你打住,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你当初费了那么大力气,不惜去求我皇姐才保住了他的命,季家可是被灭了三族的,你硬是把他从阎王殿拖了回来,再大的交情也该仁至义尽了。”
“当初和他老子不对付的如今可都盯着他,他在这勾栏院里自是没有威胁,可你要把人赎出去那可就不一样了,你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可我,不能看着他在这里任人践踏。”苏景瑞沉着声道,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阿瑞,他若不受人践踏,又怎么能保住性命,当初你要救下他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你却说只要活着就行,如今既然做到了,就该停了,你身上可是系着苏家一门的荣辱,三思而行。”白炽道。
他们口中的人,正是紫悠,原名季舒凡,其父曾是大理寺少卿,紫悠这个名字,也是进了青楼后花娘娶的。
苏景瑞闻言默不作声,只闷头喝酒,小桃推门走进,思索片刻还是附耳对白炽道:“主子,我好想看见小姐在这里。”
“什么?”白炽皱着眉头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