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白陌看完了墨国送来的消息。
墨临渊滞留滨州多日,朝堂上已然开始有微词。
他借口受伤,连皇太后下葬都未回京,已经有传言说他意图不轨。
滨州并非他的封地,他却以剿灭萧家余党为由,在滨州大张旗鼓的安插自己的人手。
显然有要主宰滨州的架势,墨子煜才消停了没几天,他的人已然开始蠢蠢欲动,开始像皇帝弹劾他。
墨临渊为何还不回京城,如今朝堂正在更迭关键时期,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该长期滞留在滨州内。
滨州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受了重伤?
白陌有些疑惑,可系统并未发出警报。
她想不通,只觉脑袋有些疼,白陌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可能凉风吹的久了。
想起身关窗,却见敞开的窗户外突然闪入一道人影。
白陌眼神一冷,手中银针就要朝人飞去。
却见人影已然落到屋内,纪非墨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轻咳一声,微微带笑道:“你生气了啊?”
白陌收了银针,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你今日没给我换药。”纪非墨说得理直气壮。
白陌淡漠道:“换药爬窗?”
纪非墨朝他走近几步,狡黠一笑,“换药不用,偷情却要,爬窗户也是一种偷情的情趣。”
“出去让浮枝给你换。”白陌已然不想搭理他,起身准备去开门。
却见纪非墨闪身拦住她道:“你不是说我是为你受的伤,你会负责到底,怎么,要耍赖?”
白陌心底还有些哽塞,可她也不是矫情的人。
而且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得靠着他把紫悠赎出来。
“过来坐着。”白陌沉默片刻,开口道。
纪非墨笑着道好,非常自觉的脱了上衣,把背露给了白陌。
她自一旁的木柜里取出药和干净的布条,默默地给纪非墨换药。
纪非墨感受着她微凉的指尖不时在背上轻擦而过,屋内的灯不怎么明亮,照得一室昏黄。
两人彼此沉默,纪非墨看着对面的墙上摇曳的身影,她微微低着头,从影子看着就像靠在了他的背上。
内心那点不安和愤怒刹那烟消云散,不自觉放软了语气。
轻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跟我说,你找紫悠做什么?”
白陌手上的动作微顿,原本想好的理由,此时有些说不出口。
她其实不爱说谎,能用行动解决的事,她觉得并不需要靠借口和谎言来拖延时间。
或许是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在现实里生活。
她从来出现的时间都是仓促的,短暂的,像这样参与复杂人情世故的场景。
她经历的很少,因此经验也很贫乏。
白陌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需要紫悠帮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纪非墨眉头微皱,“所以呢?”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把紫悠赎出来。”白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