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非墨突然怒道:“不是?他就算从前再有美名,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娼妓,你一而再的去找他,到底是有多喜欢他,他连牌都没挂,你就银票一张一张的送出去,你可真是大方。”
白陌一听,眼中亦是闪过冷意,“你派人跟踪我?”
纪非墨嘴角扯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抬眸看着她,“我就是派了,你能如何?”
他其实并未派人跟踪,消息自是暗卫惊令报给他的,可他如今见白陌对紫悠的特殊对待,已然让他醋意横生,哪里还讲道理。
“你……”白陌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压下心中的怒火。
纪非墨看着她接着道:“怎么,生气了?想像揍轩辕浦那样揍我,还是想用刀砍了我的脖子?”
白陌不说话,只是眼神冷漠的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却更刺激着纪非墨并不理智的神经。
自从她生了病转了性子以来,何曾对哪个男人这么上心过。
听惊令说,她还与季舒凡耳语?耳语了什么,究竟说什么需要那般亲密。
惊令也是后悔不已,平日里汇报其他事情也不会这般详细。
可是自从他跟了王妃,那汇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
王爷问得也是越来越细。
是以他在阐述事情的时候,难免就事无巨细一一禀报,可有些东西他确实不知道啊,比如王妃见紫悠的时候悄悄跟他讲的话。
他距离隔了太远没听清楚,所以只能汇报:王妃与紫悠耳语,距离太近,属下离得太远,未曾听清说的什么。
而落在纪非墨耳中,只有两个字,耳语。
以及脑海中自动闪现而出的白陌亲昵的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模样。
“我自是不能杀你,可你也别欺人太甚。”白陌道。
“呵,都已经到了想杀我的地步了,就因为一个季舒凡?”
白陌实在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就算自己见了紫悠,又怎么了呢?
他们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到底他在闹个什么。
白陌蹙着眉,冷漠的送了四个字给他。
“不可理喻。”
说完转身要走,却听纪非墨呵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威压之势迎面而来,白陌撇了他一眼,却依旧跨步而去。
纪非墨却被那带着怒意的眼神瞬间拉回了些许的理智。
平日里她虽是冷漠,却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那眼神里带着抗拒、怒意、甚至一丝杀意。
以至于纪非墨诧异了片刻,没有制止她,回神之时白陌已然离开了灶房。
纪非墨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太不理智,好不容易拉近的那点距离,好像全毁了。
千城自外间进来,看着坐在桌前的王爷怒意未散可又带两分颓然的模样。
忐忑的劝慰道:“主子,别忘了您来这儿的目的啊!”
您可是来接媳妇儿回家的,不是来把媳妇儿气得跑更远的。
纪非墨呼出一口气,“实在不行,本王把人打晕了直接绑回去。”
“主子三思啊,您又不能把人一直关着,凭娘娘的本事,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怕是……拦不住啊!”千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