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抬手一拦,气极反笑,道:“怎么?抓我的人连个理由都不给了。”
司徒皖看了一眼白离身后站着的郑公公,方才也是他领着白陌进宫的。
司徒皖对白离道:“此女昨晚由郑掌案的干儿子领着住在驿馆,今日一早,他们刚离开城外驿馆,便有两人死了,其中一人乃是兵部主事,有人看见此女昨夜进过主事的屋子,因此,这女子得带回刑部盘查。”
身后郑公公一听,吓得跪倒在地,看着白离道:“公主,奴才不知啊,方才郑兴也并未提及有这样的事。”
郑兴便是他派去接白陌的干儿子。
白陌心里奇怪,她并没有住过什么驿馆,又怎么会和杀人案有关系。
那个接自己来的太监应该就是这郑公公的干儿子,可是他该是司徒皖的人。
白陌被两人压着,心底虽有疑惑,也没反抗。
司徒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她进宫,可她刚到,又要抓她?
白离眼中怒意横生,冷漠地看着司徒皖,“你故意的。”
“我只是秉公办事,还望公主见谅。”司徒皖道。
大庭广众之下,又有皇帝在场,又是这般冠冕的借口。
白离知道自己拦不住,她看了眼白陌,道:“那你便去配合调查,没人能冤枉了你。”
白陌点头道是,未有慌乱之色。
小皇帝撇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司徒皖一挥手,两名侍卫把白陌带了下去。
白离冷眼看着,嗤笑一声。
皇帝道:“皇姐,事关朝廷命官,相信皇姐一定不会徇私,刑部调查了只要她是无辜的,自会把人放回来。”
白离拂袖而立,冰冷的目光扫过皇帝和司徒皖,道:“查案可以,若是本公主的人伤了分毫,便让吏部那些人拿命来抵。”
……
牢房内,司徒皖屏退了所有人,白陌不解地问道:“摄政王这是何意?”
司徒皖道:“不过是为了试试你在白离身边的价值而已,不会伤你性命,无需担心。”
见她依旧面色不悦地看着自己,司徒皖接着道:“你知道她为何那么在意手上那个疤吗?”
白陌没有回答他。
司徒皖撇了一眼白陌的手腕,他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白离小时候贪玩,去寺里礼佛却打翻了放在佛前的油灯,是方珠替她挡了,自己的手臂却被火油烧伤,白离很难过,守着她哭了一晚上。”
怪不得她一来就要验伤,还真是因为这伤痕和她有关。
“不过一个婢女,她为何这般上心,刚才她叫方珠阿姐,又是为什么?”白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