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的腹肌,流畅的线条,古铜色的肌肤上是深浅不一、形状不同的伤痕。
若是此时坐在这里的是主人格的白陌。
那她一定会觉得这样的身体看着有些熟悉。
可面前的白陌,却根本没有回忆起丝毫与这身体有关的信息。
她只是脸颊有些热,视线有些慌乱。
她抬头看了看他,见他面色从容淡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便伸手按了按他的左边腰腹的位置,问:“这里?”
“嘶,就是这里,好疼。”纪非墨痛呼一声。
白陌看着他,皱了皱眉,这人也太过娇生惯养了一些,有这么疼吗?
“这里呢?”白陌又按了按右边的腰腹。
纪非墨看着白陌盯着自己腰腹仔细瞧的模样,一时眼底闪过促狭之色。
他猛然前进一步,白陌因正对着他的腰腹,下意识地头往后扬了扬,嘴唇却和那坚实的腹部轻擦而过。
她身体往后,手撑在床板上,震惊地抬头看着他,浑身的血液却仿佛沸腾了一般。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可纪非墨却是一脸无辜,不在意地道:“我就是想让你看得仔细点。”
他面色虽是镇定,可方才被嘴唇擦过的地方,犹如被烙铁烫过,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纪非墨内心苦恼,强压体内躁动的热浪,有些后悔,这到底是逗她还是逗我自己啊!
白陌见他坦然自若,一时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亲到了他的……身体。
光是想想都觉得羞愤,可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没发现,她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白陌冷声道:“你坐下。”
“哦。”纪非墨得了便宜,再不敢卖乖,侧身坐下把背露给了白陌。
白陌动作熟练的取下布条,开始换药。
纪非墨目的达到,心下满意,便也不用她问,接着道:“白离掌着大理寺,前几天兵部左侍郎被人弹劾私扣军饷,贪污银钱,已被关押候审。”
“那人是司徒皖的亲信,他私扣军饷一事,其实是白离故意陷害,就是要毁了司徒皖的棋。”
“兵部一直都是司徒皖的地盘,白离动了此人,必然是想安一个自己的人到兵部,若是我没猜错,她怕是想让白瀛去。”
白陌闻言,面有疑色。
“既然兵部都是司徒皖的人,就算白瀛去了,也不过是孤掌难鸣,况且不过是一个侍郎,他为何要因着这个与白离闹成这样。”
纪非墨接着道:“现任兵部尚书年事已高,兵部的事一直都是这个左侍郎管着,有时候紧急要务,甚至不经过尚书直接就呈报给司徒皖。”
“如今辰国良将贫乏,先帝夺嫡大战里,损失了不少文武能臣,大多因站错队被全族覆灭,现如今辰国朝堂之上,能用的贤臣也是凤毛麟角,司徒皖自然要保住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