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是不满,却也不能不承认,如果司徒皖真的能够把白离一直关在王府里,那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朕觉得王爷说的很是有理,几位大臣那儿,朕自会跟他们说的,摄政王有伤在身,也要好好休息才是,朕就先走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司徒皖将人送上马车,刚回王府,便听下人来报,公主要宣苏景瑞苏将军。
司徒皖眉头微皱,还是允了。
苏景瑞本是和白炽一同去王府求见公主,结果在门口就被挡了回来。
司徒皖不准任何人进王府探视。
他本想带着白炽翻墙,哪里晓得王府周围十步一人,被围得水泄不通。
简直比皇宫都还守得严,只能讪讪地回了府。
只是人刚到门口,就遇见了传令的侍卫,马不停蹄的又跑回了王府。
正厅里,白陌坐在上首,司徒皖站在她身旁。
苏景瑞给两人见了礼,心下盘算着要如何才能从长公主手里要出季舒凡。
他撇了王爷一眼,见司徒皖面有疑色,似是也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要见自己。
“苏将军,边关苦寒,很是辛苦吧?”白离带着笑意,似是关切的问道。
苏景瑞心底直打鼓,抱拳回道:“回公主,保家卫国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谈辛苦。”
白离垂眸笑了笑,道:“说来当初还是因为我,你才会去西北边关,离家这么远,连令尊都曾话里话外埋怨过我,想来苏将军也该恨我才对。”
苏景瑞一听,当即惶恐跪地道:“微臣不敢,父亲更是不敢如此忤逆公主,我父子二人对辰国忠心耿耿,对公主殿下尊敬有加,公主定是误会了,当年是公主于危难中助了微臣,臣一直对公主感激不尽,绝无半点不敬之意。”
白离不甚在意道:“不恨就不恨吧,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们这些当兵的,老有一个坏毛病,总是不愿意听人把话说完。”
说着还撇了司徒皖一眼,带着几分娇嗔之色。
司徒皖一愣,情不自禁地开口道:“我不当兵好多年了。”
苏景瑞:“……”
白离轻笑了一声,继而接着对苏景瑞道:“你虽不怪我,到底我还是内心觉得有些歉疚。”
苏景瑞心下惊恐,歉疚?您也会歉疚?
出了名生人勿进冷漠无情且与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丝毫不沾边的长公主殿下,会觉得歉疚?
他有些受了刺激,感觉整个人有些懵B。
却听白离接着道:“所以啊,我决定把你调回京都。”
说着转头看着司徒皖道:“城郊大营不是给了摄政王嘛,不如就让他去那儿吧!”
司徒皖因着白离刚才那抹璀然的笑意,一时竟有些没回过神。
此时见白离问他,忙道:“哦,好,你觉得行就行。”
苏景瑞瞄了一眼摄政王,脑海中只有四个字,色令智昏。
“还有就是,恩……王爷送了我一个小倌,说他弹琴很好听。”白离说到这里停了片刻。
见苏景瑞抬起头满眼惊诧。
心下一笑,接着道:“可我听了一曲,觉得不是很合心意,听闻苏将军虽是武将,年少时却弹得一手好琴,那便有劳苏将军把这人带回去,替我教导教导,不知道苏将军愿不愿意?”
闻言,连司徒皖眼里都露出几分惊诧之色。
而苏景瑞整个人更是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竟然呆愣在了当场。
“怎么,苏将军不愿意?”白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