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阁老没说话,倒是吏部尚书义愤填膺。
“依老臣看啊,摄政王怕是被长公主蛊惑了心,早些时候长公主身边跟着的那个叫流萤的女人,听闻就是个用毒的高手,说不定会下蛊,要不然怎么会把摄政王迷的这般神魂颠倒,不明是非。”
另一位大臣附和道:“尚书大人言之有理,近日的传言想来大家都听说了,之前还说是摄政王为了社稷江山不惜以下犯上,囚禁了长公主,可是你看今日摄政王的样子,哪里像是囚禁公主。”
“我看啊,是他被公主奴役了才对,简直……简直有伤风化,若不是被下了蛊,怎么会变成那样。”
几人议论纷纷,唯有韩阁老未说话。
小皇帝眉头微皱,“摄政王/平日里对社稷江山也是鞠躬尽瘁,更是先皇钦定的护国将军,朕还是相信他的。”
“皇上仁慈,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摄政王或许没有谋反之心,可他已经被长公主所迷惑,为今之计,只有将有谋逆之心的人一网打尽,才能肃清朝堂污流,巩固我大辰江山。”此时韩阁老才开口道。
“阁老所言极是,长公主昨日所言,只怕也只是为了迷惑朕。”小皇帝想着昨日白离带笑的模样,依旧觉得心底发毛。
她的一言一行,一眸一笑,再他看来都像是毒物在释放某种危险的信息。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母妃死时那种绝望和恐惧的眼神,即使当时她穿着华丽的宫装,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并无任何伤痕。
可是他知道,母妃早已经被白离折磨的不成人形。
所有人都不知道白离对母妃做了什么,只是他最后一次见母妃的时候,她的眼神只传递了一个请求,让她死。
白离,是个让人害怕的女人。
“皇上,如今只能将计就计,瞒着摄政王,在灵山寺将长公主极其党羽一举歼灭,永除后患。”韩阁老眼中满是狠觉之色。
白离若不死,再过不久,待司徒皖倒戈相向之时,又怎么还会有他的活路,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对,阁老所言极是,既然已经知道了白离的计划,她大逆不道敢有弑君的念头,就该让她为此付出代价。”吏部尚书附和道。
被免职的兵部尚书此时亦是满脸破釜沉舟之色,“皇上,兵部如今还不会任由白瀛把控,离都城最近的辉州,州牧欧阳兴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一声令下,就可以调遣辉州兵力,速度快百花祭之前就能赶到。”
“苏景瑞又去了京郊大营,他对长公主恐怕也是恨之入骨,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只要能假借摄政王的名义,那五万兵马定然也能为我们所用。”
众人连忙附和,觉得此乃上策。
“如此,那就如几位爱卿所言,灵山寺之行,定要一举铲除白离,若司徒皖阻拦,那就只有,送他去陪长公主一同上路。”小皇帝铿声道。
“皇上英明。”众人抱拳道。
小皇帝得意一笑,心下无不兴奋,白离,你想在灵山寺弑君,朕就要你给自己掘坟。
……
“你让开。”
摄政王府,白离所在别院外,白炽脸色阴霾,对着抬手阻拦他的司徒皖斥道。
司徒皖纹丝不动,只淡然开口道:“她已经睡了,你别去打扰她。”
“今日我必须要见她,谁也拦不住。”白炽冷声道。
“你找她有何用,神谕又不是阿离能够左右的,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执着。”司徒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