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白离的了解,想要她改变决定,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们只需要说服玉王爷,演一场戏就行。”白陌肯定道。
……
纪非墨自卯时的晨钟声里缓缓苏醒,映入眼帘的是白陌侧身而睡的脸。
他有一刻的恍惚,而后脑海中又仿佛翻涌出昨夜让人血脉喷张的记忆。
只是那样的记忆,又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正在他凝眉思考的时候,白陌自睡梦中抬了手,锦被滑落,现出她脖颈与肩头青紫斑驳的痕迹。
纪非墨见此情形,方才释然一笑,对昨夜记忆里活色生香的画面,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他凑上前去,亲了亲尚在睡梦中的人,而后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床,穿上了衣裳。
这里好歹在白离的长乐宫,也不能太得意忘形,免得给白陌惹麻烦,纪非墨如此想着。
若是让司徒皖知道他在辰国,那可就算是新仇旧账一起算了,怎么看他都是自投罗网了。
白陌假装被吵醒,眉头微皱,声音迷蒙道:“你要走了?”
纪非墨系好腰带,眉眼带笑的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再睡会儿,禁军卯时换班,我得走了,白炽的事……”
他还未说完,白陌便打断道:“我已有计划,你不用管了。”
纪非墨了然一笑,他就知道,自己的媳妇儿聪明的很,只需要稍加提醒,她就懂了。
他本就不愿意多插手白炽的事情,免得提前暴露自己在辰国的底细。
既然她已有了主意,他自不会再多话。
只不舍的揉摸着她柔软的耳朵,轻声道:“你想要做的事,我自会帮你实现,总归情也偷了,你是跑不掉了,待此间事情一了,我便带你归家去。”
白陌看似疲倦的嗯了一声,而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纪非墨灿然一笑,替她掖了掖被角,方才转身离去。
门一关上,白陌迷蒙的双眼忽而清明起来,她沉默的望着空荡的房间,摸了摸被他揉过的耳朵,翻身睡了过去。
纪非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此时被王太医拦在王府的白炽,听完他的话,不可置信的开口道:“王太医,你可晓得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