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国师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小片没有雕刻完成。
司徒皖冷眼看着如此庞大的图腾,又低头看着依旧认真雕刻的国师,内心是惊诧的。
如此大的篆刻,必须要他亲自完成,这究竟用了多久。
“你为何要这么做?”即使司徒皖心底隐约已经猜到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一个以神灵为信仰而生的人,居然愿意弑神,并未了这个目的,能够义无反顾的做到这种地步。
该是怎样的决绝和坚持,看着满殿的雕刻凿痕,怕是在白陌一意孤行要逆天而行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
他身大殿内,做着神官,本是最信奉神灵之人,却日日夜夜想着弑神,做着弑神的准备,这得要多大的意志才能坚持。
国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低着头回道:“你该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可以为她不顾一切。”
司徒皖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心情。
他深爱的人,被别人深爱着,他本该愤怒,甚至该杀了这些敢觊觎白离的人,让他们都不能肖想自己的人。
然而看着面前的人,他却又产生了一种自己不配的失败感。
他总说自己可以为了白离牺牲一切,可是到头来,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不是国师,他连真相都不会知道,还在盲目的因为自己狭隘的思想束缚她。
这一刻,司徒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配站在白离身边。
然而他却听见国师接着道:“可她选择了你,你比很多人都幸运,或许你才是被神眷顾的人。”
国师抬起头看着他,竟让司徒皖有刹那的茫然。
而后他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司徒皖沉默片刻道:“来得及吗?”
“来得及,你放心。”国师道。
司徒皖点点头,正欲走出大殿,却听身后国师接着道:“你不该那样对公主,她很伤心。”
司徒皖停了脚步,头未的回道:“她的心已经被我伤过太多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国师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待司徒皖走后,才听国师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