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她的眉眼、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白离很疲倦,她睡的很沉,她已许久没睡得这般安稳过。
睡梦中,嘴唇被柔软而温热的东西轻擦而过,之后是脸颊、是眼睛、是额头……
弄得她自睡梦中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司徒皖那张带笑的俊脸。
他带着温柔的笑意,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低声道:“到了。”
白离有些恍惚,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一刻显得那么不真实。
“司徒皖,你想清楚,下了马车,可就不能反悔了。”
司徒皖却是笑意更深,“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少年吗?是我要告诉你,阿离,你不能反悔了,就算你之后再恨我,再怨我,从今以后,你都会是我的妻,你会冠上我的姓,生是我的人,死也要与我葬在一处,就算死后,我也会在奈何桥边等着你,绝不会再放开手的。”
白离灿然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徐公公看着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却是半晌没有动静。
他自是也不敢上前去催,只疑惑道:“这是怎么了,公主和王爷怎么不下马车?”
白炽、白陌、王行三人也站在门前等着,他们得了公主的吩咐,早早的把里面布置妥当,就等着新人来了。
“公公不懂,自是还在说什么体己话,司徒皖怕是得乐疯了,他肖想这一天可不是一两日了。”白炽手中折扇一摇道。
白陌心情也不错,她早早的就把新房里的杯子检查了遍,待事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收杯子,她离成功也就剩最后一步了。
王太医更是老怀欣慰,摸着胡子不住的点头。
“呵呵,王爷说的是,好事不在忙,不急不急。”徐公公回道。
说话间,马车的车帘掀开,司徒皖抱着白离下了马车,径自朝着众人走来。
几人对此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躬身行礼。
白离坦然自如的被人抱在怀里,问徐公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按照公主的吩咐,丝毫过多的都没有布置,从外看不出任何异常。”徐公公躬身道。
白离点点头。
白炽却笑着道:“阿姐这是把脚崴了,竟是半分路都走不得了。”
白离眉眼一抬,带着些许傲娇之色道:“我乐意。”
司徒皖亦是严肃且认真地回道:“我也乐意。”
说完抱着人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