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前辈如此有兴趣,不如我捅你一刀,感受可能更为深刻一些。”
“那倒不不必了,毕竟我这老命,还得留着救公主的命呢!”齐厚笑着道。
王太医掀帘而入,看着齐厚不悦道:“老不正经,我看浮枝就是被带的越发没规矩了,也就看着白陌还算得好些,紫雾山被你搞的歪风邪气盛行,此番回去,也该好生整顿整顿了。”
齐厚不满道:“嘿,我替你教导弟子没收你钱都不错了,你还不乐意了,当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啊,有了官职的人果然心都黑得很。”
王行冷笑一声,“我黑,我再黑能黑过墨狄,我看你还不是宝贝得很,被别人当棋子还乐在其中。”
“你看你,大家师兄弟一场要彼此关心爱护嘛,我也不只是对他,你一封信,我不就大老远地来了,还把我宝贝徒弟都一块儿搭进去了,哎!可怜我那徒儿还生死未卜呢。”齐厚故作哀怨道。
此时白离才道:“她还没出城?”
王行对她道:“公主不用担心,白陌已让人传信,她现下和纪楼主在一起,不会有危险,此番还多亏了纪楼主。”
“皇帝罪己诏一出,他便让人偷偷把我们送出了公主府,又假借公主的名义,救出被困在灵山寺上的白陌。”
白离点点头,便听王行接着道:“白瀛已在灵山寺被杀,妄罗山庄的人死了一半,剩下的逃回了凉国。”
白离也无任何惊讶之色,只沉默地看着窗外,没有再说话。
齐厚掀了帘子与架马的暗卫并排而坐,打趣道:“我竟不知,十二楼的楼主,居然使唤得了墨临渊的暗卫,倒是稀奇。”
惊令闻言,却是面色从容道:“前辈怕是误会了。”
齐厚却不甚在意,晃着腿道:“不过看在墨临渊对我那徒儿如此上心的份儿,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回去告诉他,等他当了皇帝,可得把紫雾山的那份儿聘礼给老夫补上才行,不然我可亏大了。”
惊令没有回答,眼神平视前方,认真的驾着马车。
只心里道,他可算知道浮枝和紫月为何会是那样的性子了。
子时,月神殿。
小皇帝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底满是绝望。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只见宏伟而宽大的月神殿,已然被密密麻麻的图腾覆盖。
月神神像被包围在中间,而神像之下,是一座石台,可那不是普通的石台。
石台周身用黑金两种颜色写满了字,那是一种古老的密语,他曾在古籍中看到过,然而整个辰国,却只有国师认识这种字。
石台的四个角,是四个宽约一尺的石槽,延伸到了神像周围的灵池中。
国师神色默然的看着满面惊恐地小皇帝,只挥了挥手。
八个侍女将身着龙袍动弹不得的小皇帝高高的举过头顶,嘴中念着听不懂的经文咒语,一步步朝着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