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则是在其他几个儿媳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回到了昭院。
天色渐晚。
姬梓昭在檀月的服侍下换了以上,散开了头发,整个人才是真的彻底放松了下来。
墨痕忽疾步走了进来,抱拳道,“小姐,悬医阁出事了!”
悬医阁,回春堂,妙手斋,济世馆,并称盛皇城内四大医馆。
历年,前往四大医馆祛病消灾的官僚贵族数不胜数。
传闻就是皇宫里的太医,都是曾经偷偷找这几个医馆开过药方。
然,盛皇城的百姓们只知四大医馆之盛名,却不知四大医馆却只有奉一个当家。
或者说,就连医馆的伙计和坐堂的大夫们都不知那当家的存在。
唯独知其当家存在和身份的,只有四大医馆的掌柜。
“半夜有人重金邀悬医阁的大夫出诊,陈掌柜还特意派了阁内最有资历的大夫出诊,结果却是被人扣在了外面,听闻是诊断有误,若不在半个时辰内找到其他的大夫前往继续出诊,只怕整个悬医阁的人都要陪葬。”
盛皇城内,天子脚下,不是没有人猖狂,而是没有人有猖狂的资本。
如今有人竟因误诊扬言要杀了悬医阁所有人,只怕真的是来者不善。
人命关天,姬梓昭不敢耽搁,速速让墨痕拿出自己藏在柜子底下的男装,又是找出了药水易容遮面……
一炷香后,走出后门坐上了马车。
四大医馆虽不是她一手创办,却是她的心血所凝,其内的四个掌柜更是随她赴汤蹈火荣辱与共,胜似亲人一般的存在。
深夜十分,皇城的街道早已寂静无人。
就是连命悬一线的悬医阁门外,也是空无一人。
墨痕谨慎地将马车停在悬医阁对面的巷子里,“小姐稍等,属下先去打探一番。”
姬梓昭却拿出自己当家的腰牌扔给墨痕,“无需引起没有必要的恐慌,直接拿着牌子进去,告诉里面的人我可以救人,但必须要先行放了悬医阁的所有人。”
那些人再是穷凶极恶,也是有目的所图。
她必须反客为主,才能让悬医阁的数十条人命不被他人所控制。
墨痕点了点头,拿着牌子走进悬医阁。
悬医阁内,几个一身黑衣蒙面遮脸的黑衣人杀气外泄,并排而站。
所有的伙计和大夫们正惊慌而坐,每个人的脸白如宣纸一般。
掌柜陈到正跟那黑衣人的领头无声对峙着,就见同样遮面的墨痕走了进来。
“我们当家的现在就在外面,无论你们要救谁,我们当家的都愿施救,但前提条件是,你们必须全部离开悬医阁。”墨痕举起手中的当家玉牌,沉闷的声音同样杀气四溢着。
其他的黑衣人见此,纷纷对着墨痕握紧了手中匕首。
一时间,眼神火光四溅,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悬医阁的伙计和大夫们都是要吓死了。
就是陈刚本人也是绷紧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