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坏事,她们自是想要亲眼看见姬梓昭是如何被打到满地找牙的。
男子皱了皱眉,看着赵家和孙家夫人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一道潺如溪流般悦耳的男子声,忽响起在了不远处,“左副都御史夫人,赵家太师夫人……二位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这,这声音……
孙家夫人和赵家夫人纷纷回头,当身后的小厮全部退开之后,只见马车帘正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着,而那里面露出的面庞竟是当今四皇子!
现在,孙家夫人和赵家夫人总算是知道站在姬梓昭身边的,究竟是谁的人了。
“臣妇孙王氏,臣妇赵安氏,给四殿下请安。”
马车上的谢璟澜,看着纷纷跪在地上的二人,浅浅一笑,神色淡然,“我刚好要去姬家祭拜姬家英灵,便想着顺路载姬家大姑娘一程,未曾想到此事还没来得及禀报父皇,倒是先要与两位夫人交代仔细。”
跪在地上的二人浑身一颤,脸上的表情都是吓到凝固了,“四殿下言重了,臣妇们未,未曾想到死四殿下驾到……”
这话是真的,皇上的皇子是不少,可轻易鲜少在城中公开身份,尤其是这位四皇子,更是低调的厉害,听闻皇城之中见过其样貌的简直是少之又少,想当初她们见四皇子的时还是在前几年皇上的庆辰宴席上。
孙家夫人和赵家夫人哪里想到,偏偏就是她们如此点背?
谢璟澜淡淡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姬梓昭身边的男子身上,“年恭,走吧。”
霍年恭无声领命,走在前面为姬梓昭开路。
趴在地上的孙家夫人和赵家夫人恨的牙都是发痒,凭什么这贱人就如此好命,同样都是面对四皇子,但人家是站着的,她们却是要跪着。
而就在二人愤愤不平的时候,姬梓昭已走到了马车旁,还未曾等霍年恭伸手搀扶,车门便是由内向外的推开,才刚那掀起车窗帘的修长美手,便是从门里伸出。
雪白的阔袖遮于手背,于白皙的手相互辉映着,绣着苍竹的暗纹在阳光的照耀下,无不是显示着衣衫的精美与其穿戴之人的身份贵重。
才刚恨得牙痒的赵家夫人和孙家夫人,这次可谓是咬碎了满口牙。
那可是当今的皇子啊,哪怕就是四皇子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有哪个百姓能有如此殊荣被皇子搀扶着?
姬梓昭淡然的眉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二人,“两位夫人可是觉得不甘心?”
赵家夫人“……”
孙家夫人“……”
能甘心才有鬼了!
“本来皇上想要查证二皇子在朝中的幕僚还需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经由二位夫人一闹,所有人都会知道左副都御史和赵太师与二皇子关系不匪,两位夫人与其有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如还是早些回去给两位大人收拾行囊,我听闻,大理寺牢房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蠢人自有砸脚石。
这便是姬梓昭不予争吵的原因。
与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才是世间最为愚蠢的事情。
孙家夫人和赵家夫人都是们懵逼了。
所以她们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成?
姬梓昭懒得再看,转回身迈步走上马车,却是对那伸出来的美手视而不见。
奈何还未曾等她来得及闪躲,那手便是先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姬梓昭已然无奈,看着马车里那如幽谷少年般俊秀内敛的男子,轻声道,“劳烦四殿下送臣女一程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黑不见底的眼中起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声音低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