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贱人里应外合,姬家尸骨也不可能被盗。
如今这贱人明明身负重伤,却还装作无事的样子,简直是太过可恨。
姬梓茉自看得出穆时帧眼中的愤怒,本懒得搭理,结果却无意瞥见长姐朝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
姬家默契,禹临之最。
只需一个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趁着倒酒之际,姬梓茉微微弯下腰身,在穆时帧的耳边低笑一声,“你们突厥的士兵当真是愚不可及,我们不过两个人而已便挑翻了你们守城的所有士兵,不愧是突厥蛮子,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废物。”
穆时帧瞬间握紧手中的酒盏,不敢置信地看着姬梓茉。
这贱人怎么敢如此口出狂言。
姬梓茉悠悠一笑,不紧不慢地直起身子。
口出狂言怎么了?
要不是顾全大局,管你是什么将军的儿子,早一鞭子抽死你了。
穆时帧手背青筋暴起,若非不让这贱人疼到骨子里,实在是难解他的心头只恨。
猛然起身,穆时帧朝着姬梓茉的肩膀按了去,怒中透笑,“连你姐姐都要坐在这里陪我们喝酒解闷,自也是不能差了你。”
几乎是瞬间,姬梓茉的肩膀鲜血成注,顺着铠甲流淌而出。
不过是片刻之间,便是染红了那青灰的铠甲。
姬梓茉疼得脸色发白,若不是咬紧牙关,只怕要当场惨叫出口。
穆曼将军见此,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想要打圆场。
奈何韩靖宇根本不给他机会,再是将酒盏逼在了穆曼将军的唇边,“我这一杯又是喝干净了,难道突厥将军想要赖酒不成?”
另一边,穆时帧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怎么,难道姬家二姑娘不愿赏脸……”
“嗖!”
话还没说完,一只酒盏便是朝着穆时帧迎面而来。
穆时帧一把握住酒盏,寻着酒盏的方向看向姬梓昭,“荣和郡主这是何意?”
姬梓昭目色阴沉,眼底杀意忽隐忽现,“自然是揍你的意思。”
十皇子见事情不好,默默将自己面前的餐盘举起在了面前,生怕殃及自己的饭食。
“你……”穆时帧断没想到,姬梓昭敢如此狂妄。
早就是手痒难耐的谢璟麒,当然不能让穆时帧嚣张,一脚就是踢向了面前的圆桌。
“砰——!”
又是一声闷响响起。
但见足可容纳十几人的圆桌应声而掀,直朝着穆时帧兜头兜脸的砸了去。
穆曼将军当即抽出腰间阔斧,将圆桌一劈为二。
结果根本不等穆时帧喘口气,卯足全力的拳头又是顺着圆桌直冲而来,硬生生砸在了穆时帧的胸口上。
才刚长好的肋骨,再次被打断,穆时帧疼得当场倒地哀嚎,“禹临七皇子好大的脾气!我突厥的桌子岂是你说掀就掀的!”
十皇子一边吃着盘子里的四喜丸子压着惊,一边无奈地看向七皇子。
真的七哥,你这动不动就掀桌子的毛病,多少有点无不雅观。
侍奉在十皇子和二皇子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听着这话倒是一脸的淡然。
想当初在宫里时,七殿下连皇上的桌子都不知掀了多少,你突厥的桌子又多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