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找出与王丞相的人证或物证,”小道上密谋的两人说话的正是萧豫安,方才在众人面前他不过是与侍卫长演了场戏罢了。
猎场到宫内快马加鞭来回至少要两个时辰,那本记录出入的“证据本”不过是掩人耳目,王婉当时着实过于着急,加上她本身就是个脑子简单的,这才让萧豫安糊弄住了,至少他知道乐嫔的眼神是挺耐人寻味的。
但乐嫔的父亲向来不喜欢与王党的人掺合,所以他也不必担心乐嫔会去王婉面前拆穿他。
“要在消息传出宫的时候将出入记录册拿到手中。”
“是!”
吴年年扶着乐嫔回去的路上,还偷偷抱怨那位皇帝吓到了自家姐姐。
“像个愣头青似的,说话一惊一乍地吓死人!”
萧豫安大部分状态都是内敛的,反而吴年年平日里总咋咋唬唬。
“好啦,皇上那也是担心楚妃,要不是他明辨是非,现在我们还回不去呢。”
“是啊,吴小姐,这宫里耳目众多,您平时说话还是注意些才好。”乐嫔的丫头总担心乐嫔哪天被吴年年的口无遮拦一起带沟里去了。
楚妃遇害,王贵妃被关押的消息在第二天也传到了前朝。面对众人的风言风语,王丞相丝毫不急。马上就到了先皇与先皇后的祭日,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更何况这特殊的时间点,即使犯下大错,也不会严惩。
王丞相不觉得楚伊月那丫头与萧豫安能有多少感情,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无事就退下吧。”萧豫安随手翻了两页手边的卷宗,今日王丞相乖得过分,后续必有其他图谋。
王丞相立于一旁,待众人散去后才上前一步。整一个卑躬屈膝的忠臣模样,脑袋恨不得垂到地上的忠诚。
“臣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说。”
“臣听说婉儿被陛下下令关押,不知道婉儿究竟犯下什么样的罪,让陛下这般痛恨她。”王丞相的声音都泛抖,似乎是承受不了女儿遭罪的结果。
“哦?”萧豫安玩味地看着这老狐狸演戏,“王婉犯了什么罪。丞相居然毫不知情?”
“小女性格乖张,在王家多受宠爱,做事未免不讨喜。”王丞相看似句句责怪王婉,实际上正是提醒萧豫安,王婉是王家受宠的嫡女,他这次做得有些过了。
“丞相嘴里的乖张也包括谋害后宫妃子么?”萧豫安将手中的卷宗扔出去,一把扔在王丞相的脑袋上,竹子制成的卷宗掉到地上还弹起两下,这一下子他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王丞相瞬间头破血流,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暴怒的萧豫安,抬眼望过去一眼,甚至很有亡国之君的戾气模样。
“臣不敢!臣有罪!”他迅速跪下,就要求饶。
王丞相只是想当权臣,那皇位还真没考虑过,他还不想和萧豫安撕破脸皮。
“陛下,其中定有误会呀,婉儿不过一无知女子,楚妃又是她妹妹,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