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原本想自己撑着身体走到一旁,这点小伤她完全不放在眼里。姜院正上前的手还没扶到人,思及男女授受不亲又放下。没成想,冬雪的身子晃了两下就往地上栽,还是他眼疾手快才没让冬雪摔倒在地上。
“冒犯了。”姜院正将近三十岁,夫人刚进门就因病去世,他又一心投入医药研究,虽说也算是小有成就的老青年,但不太会与女人相处。
冬雪不喜他人的触碰,身上没了力气,她暗自自责,过了两天舒坦日子,连这点儿小伤都受不住了.
“姑娘失血过多,中间这个刀伤或许有可能伤及要害,不知道可以掀开看一下?”姜院正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现在只把她当成自己的病人。
“不用,我自己包扎就行。”冬雪强硬地拒绝了他,还是清秋注意着两人的争执,上前解围。
“院正是个男人总归不方便,您教我,让我来吧。”
清秋思想简单,只要谁对她娘娘好,她也会回报十分,经过这一晚上,冬雪在她心里也是自己人的范围。
姜院正教她怎么包扎,怎么看伤口的位置。
“您说的地方没有刺穿!”清秋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那就好,应当就是普通外伤,后续吃些补血的东西好好补补就是。”姜院正在庭院中无聊踱步,那个丫头身体不算好,底子很薄。
要补的不是一点两点,看打扮又是个普通丫鬟,在这深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香消玉殒了。
“姜院正可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要不是咱们娘娘现在还算得宠,以后都不一定能请得到姜院正,你倒好,人家亲自要为你包扎,你怎么还不肯呀!”
虽然说有男女大防,但那可是医痴姜院正,清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不吭声的丫头。
“最近你就歇着吧,这身体也不适合出去干活,”清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大通铺不适合养伤,等娘娘醒了,我就求她让你跟我住在一处。我房间的床铺大,我睡觉也老实得很。”
“谢谢。”虽然很想拒绝,但冬雪也知道清秋是为了她好。
“谢谢姐姐。”一声姐姐,冬雪的脸都红透了。
“哈哈哈,我叫你姐姐还差不多,”清秋俯在她的耳边,“我才不到十六岁呢,你看着就比我要大,该我叫你姐姐呢。”
“你多大呀?”
“我不知道。”冬雪摇摇头。
“你没有身份牌子吗?”清秋诧异。
“可能十八吧?那个不是我本身的年龄。”冬雪不好意思地说。清秋觉得冬雪比她还惨些,自己好歹知道自己的年龄。
“以后我罩着你。”
“嗯。”半天冬雪才闷出个声音。
“不知两位姑娘好了吗?”姜院正叩门问道。
“诶,已经好啦!”清秋急忙开门,他从外衣的浸透程度大致扫视了下,应当包扎地还不错。
“很有包扎外伤的天赋。”姜院正感叹。
“不是我,”清秋不好意思,“主要还是冬雪自己动手的,我只是帮她辅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