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她那样老实,哪里敢哦!”
“她怎么不敢,她都敢私奔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以前都是装的,现在撕破脸了,就想动手打死我这个老婆子哟!”
宋家大嫂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她人呢?昨天刚呛了水,现在怕是还虚弱着,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婆子眼角竖了起来。
“我还能冤枉她不成!她好着呢,哪里有一丁点虚弱的样子?呐,大伙都看看,我这胳膊上的淤青还能造假不成?你们不信,大可以去西屋将人拉出来对峙!”
宋家大嫂见柳婆子如此言之凿凿,撇撇嘴当真去敲了白姝的门,“焕儿他媳妇儿,你在里头么?”
没人应。
“你快些出来吧,你家婆受伤了,你快些出来瞧瞧。”
依旧没人应。
柳婆子没了耐心,大喝一声:“别同她废话了,直接闯进去将人给我揪出来便是!”
宋家嫂子闻言愣了愣,因为害怕白姝一人呆在屋子里出事,索性当真指挥起自家夫君撞门。
“焕儿媳妇儿,我这就要开门了,你多担待!”
言罢,门被破开,宋家大嫂当仁不让,先行进了屋。
然而她走了两圈愣是不曾找到白姝的人影,只在地上捡到了一个沾满血渍的布条。
白姝其实在听到外头的嘈杂时,就已经从后面的窗户离开了。
她额头被柳婆子打出了血,再有就是她还发着烧,屋子里没有草药,她得出去想办法自救。
现代的她估计凶多吉少,反正老天已经让她来了这么个地方,除了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既来之则安之,她在现代的境遇比原主也好不了太多,在这儿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姝原本不过是想着远离那对母女,寻个药材顺便抓两条鱼就回去了。
可谁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她不过是刚上了后山,迎面便撞上了原主的冤家——张家秀才张邈之。
张邈之正一边赶路,一边摇头晃脑地背着论语,冷不丁一个抬头,瞧见半边脸都是血的白姝,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
白姝额角抽了抽,不由对原主的眼光鄙夷了一把。
这样胆小又卑鄙的男人,果真会有吸引人的地方?
见对方没有生扑过来,张秀才拍了拍惊魂甫定的胸脯,确定面前的白姝不是个女鬼,脸色反倒比刚刚更难看了。
“怎么是你?!”
白姝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张秀才气结,昨天已经那般羞辱她了,怎的今日还这样不依不饶?
当真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惹人嫌。
“昨日种种,你莫非都忘记了?怎的还有脸来这山路上堵我?”
堵他?
白姝皱了皱眉,“大脸怪,我看你可能是误会了。”
“我误会?你都堵到我去私塾的必经之路来了,我能有什么误会?不是你等会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张秀才尖着嗓子的质问声,传进了出来寻人的柳夏夏耳朵里。
柳夏夏同身边的宋家嫂子一愣,后者刚要上前提醒一二,就被前者给硬生生拉到了一边的草丛里躲了起来。
刚刚他们在茅草屋里没找着人,料想白姝这是带病跑了,便火急火燎出来寻人。
现在在这儿找着了,柳夏夏怎会错过看好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