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家哥哥这句话,柳婆子心中多日来的阴霾,总算是稍稍放了晴。
“我只知道,自从爹娘死后,哥哥是我最亲近的娘家人了,若非事急,我也不会找你。如今你既已知晓我目下的处境,能否为妹妹筹谋一二,好搓搓那丫头的锐气?”
“光挫她的锐气有什么用,我非得打得她心服口服,不敢再同你废话不可!”
“打她?你是能把她打死,还是打残喽啊?她要真被打死,我还得给她抵命,不合算!
这丫头现在精着呢,你即便打了她,等伤好了,她不定怎么报复我们,能有什么用?”
田大壮沉吟,“拳头都不顶用了?再怎么说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还能不怕挨打?”
“诶哟我的好哥哥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婆子无奈,索性同田大壮打开天窗说亮话。
“打她,只能让她一时屈服,从前我没少毒打她,许是因为这样,她如今才会这般抗争。我要的,是握住她的把柄,叫她掀不起风浪来,能老老实实为我所用。”
自从柳婆子发现自己打不过如今的白姝以后,她便收起了武力镇压对方的念头。
打骂不会一直有效,何况田大壮能帮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
但若是叫她拿住白姝的错处,那她便能一直压白姝一头,好叫她乖乖听话了。
“把柄?妹妹想要怎么做,不妨同我直说,我必定鼎力相助。”
柳婆子感激地看了田大壮一眼,道:“哥哥总这样叫我安心...最近这几日,我虽在养病,却也不曾真的闲着,思来想去,除非将她的性命拿捏在手,否则怕是难以叫她屈服。”
在金家村这等穷乡僻壤,女子的贞洁便是命,要是没了,要么自尽,要么被村里人抬去浸猪笼,想要一条生路,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本来柳婆子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白姝这丫头油盐不进,大有同她一直死磕的意思,那便怪不得她出手狠辣。
她的焕儿反正是回不来了,这小寡妇的贞洁,留与不留就看有没有价值了。
“好哥哥,我想着你见多识广,朋友也多,要不...你找些人来,咱们里应外合,将这小贱人给......”
“你是想毁了她?”田大壮愣住了,“你不怕她受不得这等羞辱,直接去寻死?”
柳婆子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戾,“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能靠着这等卑劣手段拿捏住她,固然是最好的。
若是白姝经不起这等摧残,直接香消玉殒,她柳婆子便当家中死了条不听话的狗就是。
再者说,白姝要是当真死了,她好赖还能将玉佩给拿回来呢。
这么一想,柳婆子便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妹妹既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那我照你说的做便是。咱们好好筹谋一番,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柳婆子连忙点头,“那是自然,这种事只能暗箱操作,万万不能叫旁人瞧见了。哥哥你人脉广,找人的事儿我就全权托付给你了。”
想了想,柳婆子又多加了一句,“这件事宜早不宜晚,还请哥哥格外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