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白姝,这回她算是开心了,即便我找来了假发,还是出尽了洋相!”
想起假发滑落时,众人望向她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柳夏夏连死的心都有了。
柳婆子听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眼中全是戾气。
柳夏夏怎么会这么倒霉,回回不能称心,若说是巧合,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嘴唇嗫嚅了两下,柳婆子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白姝的屋子,总觉得假发这事儿,怕是跟她脱不了干系。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柳婆子拽着柳夏夏不假思索就冲去了白姝的住处,砸门的声音大得惊人。
“快给老娘开门!”
白姝忙完盐碱地的事,正准备躺着休息会儿,听见兴师问罪的敲门声,嗤笑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什么事?”白姝抱臂站在门前,整个人散发着慵懒之气。
柳婆子被她这般反客为主的模样气笑了,踹了一脚摇摇欲坠的木门,她拉着柳夏夏很是不客气地登堂入室了。
“你现在是厉害呢,假意讨好,我还以为你发了善心,没想到,你打的如意算盘,竟然是要自己的大姑姐,在观音庙丢尽脸面,你是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么?!”
“观音庙?观音庙怎么了,不就是去相个亲,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姝蹙眉,看上去像是对一切毫不知情。
柳夏夏一惊,忙拽了拽柳婆子的衣袖,小声道:“娘,应该不是她做的,你先别着急下定论。”
“不是她?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看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
“你别站在我门口指桑骂槐的,我正累着呢,你别找不自在!”
“是我找不自在,还是你存心刁难!”
柳婆子的胸脯起伏不定,要不是忌惮这个死胖子的身手,她现在铁定要上去扇她两个巴掌。
白姝眯了眯眼,瞧着柳婆子虎视眈眈的模样冷声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麻烦你们麻溜地滚出我的屋子。
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被反噬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自个儿倒霉,先别想着是不是旁人陷害,指不定就是报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姝这话说得还算是云淡风轻,可落在心虚之人的耳朵里,只觉得是一道惊雷,狠狠落在了柳家母女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