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钱想疯了不成!不可能!”
白姝点头,“早知道你不会答应了,你每拒绝一次,我便往上多加一分,不同意?好啊,除了聘礼,再加一头猪。”
柳婆子狠狠淬了她一口,“呸,你做梦!”
“加两头猪。”
“你他娘的——”
“娘!你别再激怒她了!”
柳夏夏哪里看得了这个架势,赶在柳婆子骂脏话之前,忙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对方的嘴。
“白姝,你且将话说全了,别一会儿一个主意,叫人听了心烦。”
“心烦?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白姝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随即很是不见外地拿来了两把椅子,递了一把给抱着孩子的傅云珏,自己也一屁股坐下了。
“威逼利诱我上花轿,这一笔账算是铁证如山,你们无从抵赖。若你们想一笔勾销,将这一页翻篇,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拿出鄂家的聘礼,额外再给我两头猪,我便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白姝神色一凛,轻启红唇,阴森森道:
“我不光要送你们下大狱,我还要连带着将之前田大壮的勾当给一起说出来。”
柳夏夏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出尔反尔!你明明答应了——”
白姝打断她,“我要举证的是田大壮,你紧张什么?至于官府后期会查到什么,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柳夏夏:“......”
她怎么没想到,白姝居然这般奸诈!
状告田大壮,那不就等于将她也一块儿打包卖了吗!
柳夏夏又气又惊惧,被对方一句话堵了回来,她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当真是哑巴吃黄连。
柳婆子也听出了白姝的话外音,她此刻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
动了动脑子一联想,她发现白姝似乎早就给她们二人下了套。
不管这鄂左是什么模样与家世,白姝分明一早就算计上了她们,根本没想给她们留活路。
事已至此,就算她柳婆子恨得牙根痒痒,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我饿了,等不得,再不说话,我便去城中酒楼吃上一顿,再往衙门走一遭。”
“别别别,”柳夏夏干脆给白姝跪下了,“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我们答应还不行吗!”
“你怎么这般没有出息,赶紧给我起来!到了我手里的钱,谁也别想要回去!”
柳婆子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试图以拖延时间来想对策。
可惜白姝并不打算让她得逞,勾了勾唇,她忽然对着看热闹的邻里发话了。
“给柳家的聘礼大家之前都是看到过的,那可是很丰厚呢!
我本想着,既然要堵住悠悠众口,那势必有甜头大家一起尝,那些个东西,大家随意一分,也能够买一个月的粮了。
现在她既然不给,那就委屈大家一块儿跟我去城里走一遭吧。”
“!!!”
柳婆子瞪大了眼睛,白姝居然这么做?将聘礼分给所有人,她怎么敢!
这原本算是家务事,经她这样一说,柳婆子若是不将聘礼掏出来,岂不是成了箭靶子?!
谁不爱钱啊,她成了阻挠之人,就算之前乡亲们不想为难她,现在怕是也全都动了歪心思了。
好个白姝,她是真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