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对方根本不爱她,自己不过是权势的牺牲品,还要义无反顾往火坑里跳。
名利场上,人人追而逐之,女子愿嫁高门,是以往日情分也可以不顾了吧?
明明都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可为什么,于权谋之下,便都变得面目可憎了呢?
白姝只以为傅云珏是喝了酒同她随意闲聊,听见他提出的问题觉得很是诧异。
“在这样一个时代,女子不嫁人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吧?
你看我,即便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寡妇,还日日被人指指点点呢。
嫁人不过是顺势而为,无关情爱。”
傅云珏同她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皱了皱眉,他面无表情地望向白姝,说:
“被戳脊梁骨?你的意思是,女子嫁人只是该嫁人了,而无其他缘由?”
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白姝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啊,不然为什么要嫁人?从一个牢笼跑进另一个牢笼,完了还要当牛做马,这不是有病么?
一个人自给自足,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好?找男人只会给自己添堵。”
说不定,他找个恶妇过来,两个狼心狗肺的,一块儿算计着要你的命。
这话白姝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像个怨妇。
傅云珏:“......”
他大概是疯了,才会妄想跟这个思想异于常人的女人谈心,她哪里能是同他分享心事的人,分明是给他添堵来了。
酒壶中的酒被他一饮而尽,下一瞬,傅云珏将手里空了的酒坛摔了个粉碎。
白姝本在在放空,被他的举动吓得一个机灵,重心不稳,直接摔到了对方的怀里。
微风拂过,头顶大雁南飞,一男一女,一青一墨,莫名有种相得益彰的登对之感。
白姝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这古时的米酒真是上头,她不过喝了三两杯,居然身子就软了,当真是喝不得。
傅云珏倒是没有多惊讶,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对于眼前这人的碰触,他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安心。
男人伸手抱住白姝软绵绵的腰肢,试图稳住她不往下沉,微微低头,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地撞上,两人的眼中皆写着茫然。
他当真是酒喝多了吧?傅云珏有些恍惚,望着白姝红扑扑的小脸,他居然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她的皮肤又细腻白嫩了些,与上回接触时相比,手掌之中的腰肢像是又纤细了不少,同初相见时的水桶腰有着很大的不同。
眼波流转,她迷蒙中透着清亮的眸子看得他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