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升起一抹狭促,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他选择当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是以看破并不说破。
“人呢?被你藏哪儿了?快让他现身!”
蒋半夏的表情凶巴巴的,这副姿态,活像是哪家的正室,眼巴巴跑来捉奸来了。
白姝漠然地看着她如同小丑一般上蹿下跳,赶在蒋半夏进入屏风后头之前将人给拦下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都做了些什么!贱人,你真是不要脸,狗改不了吃屎的贱胚子!”
“我做了什么?由得你在我的地盘,对着我叫骂,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蒋半夏,你莫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以为,我会念着你同我夫君的关系,对你手下留情?”
傅云珏说了,她日后不必给他面子,想怎么对蒋半夏都可以,她可都记着呢!
蒋半夏努力挣脱开被白姝是束缚着的手,嗤笑一声,说道:“你自己分明都已经做了最难看的事,还嫌我说的话难听?”
蒋半夏梗着脖子,像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
刚刚他们三人一直在一块儿,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进来的。
结合白姝此时拦着她不让她进的紧张模样,她断定,那个男人一定被白姝藏在了里屋。
“你大中午的不睡觉,联合你的相好,外加我的夫君,跑到我这儿来大放厥词,是不是闲的?
男人?你是眼睛瞎了么,我这儿哪里有什么男人?诽谤不犯法是怎么的?”
“你少在这儿狡辩了,”蒋半夏走回到傅云珏身边。
“舅舅,您刚刚也是瞧见的对不对?您是她的夫君,她拦着我不让进里屋,肯定是因为里面有猫腻,要不,您亲自进去看看?”
蒋半夏头脑相对简单,但不管怎么说,她不傻,借力打力这种手段,她用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张邈之全程跟哑巴了似的,脸色瞧着比蒋半夏还要阴郁三分。
他也是亲眼瞧见那个道士进来的,现在人不在,他没办法不多想。
白姝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因为容貌与身材恢复了,便暴露最初的本性了么?
从前他引诱她与他欢好,她可是从不愿意松口的。
果然嫁了人,便愈发放得开了,当真是命硬又淫靡的贱女人!
枉费他之前还觉得放弃她可惜,现在想来,他做的是对的。
与这对思想龌龊的小情侣相比,傅云珏从头到尾都显得云淡风轻很多。
若不是蒋半夏半途忽然cue他,他大约能一直看戏看下去,直到真相大白。
将衣着得体的白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男人抱臂上前,迫不得已微微抬起下巴,眼神示意女人,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
白姝身上凛冽的气息,在接触男人关注的一刹那,便尽数收起了一半。
想起床榻上的东西,她咬着牙愣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