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嚯”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英子,“你说什么?他死了?怎么死的?”
“诶哟,快,快走吧,咱们边走边说!”英子喘着粗气,拽着白姝的胳膊就往外走。
“可是我——”
“别可是了,里长点名要你过去,珺儿他们你不用担心,我同我家当家的说好了,晚上他们一道吃饭,不会饿着他们,你放心!”
白姝:“......”
来不及将手里的菜送回去,白姝没法子,只能把新鲜的青菜扔在了地上。
二人火急火燎地去了里长家,还没进门儿,就听见了院子里有个女人正在鬼哭狼嚎。
“作孽哟,当家的不过是出门去解个手,怎的就,就没了!还被抛尸到村口,呜呜呜呜......”
里长额上冷汗涔涔,看着一屋子的打手,心里直叫苦。
“我说华夫人啊,这大司农忽然暴毙,老夫也无能为力啊,您还是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吧...”
“呸!”中年妇人瞬间变了脸,指着里长的鼻子大骂:
“天杀的,今日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人死了被吊在你们村口,肯定是有人找他寻仇来了,你还敢说你无能为力!
谁同他这么大的仇啊,人死了还不放过,要他不得安息,我定要你们好看!”
英子闻言瑟缩了一下,想着悄咪咪拉着白姝从外围溜了进去。
可里长正急得团团转,看见白姝出现,赶忙就将矛头指向了她。
“华夫人,你看!这位就是鄂家娶回去的那个寡妇!
村里没人敢不敬重大司农,只有她与大司农有些过节,你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她!”
里长甩锅甩得极快,就怕晚了一步,华夫人会生吞活剥了他。
白姝脚下步子一顿,抬头幽幽看了里长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华夫人正愁有气没处撒,听见里长的话,猛然起身,拿起身边的的铁锹就冲了过来。
“是你这个小贱人!是你害死了我家当家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英子被突然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想要伸手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倒是身边的白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要不然,这一铁锹下来,她们二人脑袋都得开花。
华夫人今年刚过不惑之年,腿脚自然比不得现下只有十来岁的白姝利索。
见她轻松躲了过去,华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喘了口气,她又重新拿起铁锹,照着白姝再次挥了下去。
这次白姝没再躲闪,更不愿手下留情。
神色一凛,她侧过身子轻松躲开了对方的二次袭击,等铁锹一落地,她立刻一脚踩在了铁锹上。
华夫人本就伤心过度,哪里还能有力气将铁锹抽回来?
眼看对方丝毫不愿妥协的架势,她扯着嗓子便冲着那群打手嚷嚷道:
“都愣着干什么!快上啊!给我把这小贱人按到地上!”
这些打手今日白姝在树林里见过,都是华城养着的一群走狗。
听到华夫人有令,几人交换了下眼神,撸着袖子便往白姝跟前去了。
“我看你们谁敢!”
白姝对着上来的一拨人大喝一声,身上的气息骤然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