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东西怕是见她现在过得不错,想着她还是处子之身,便重新打起了她的主意!
想起那日张邈之甚为震惊的眼神,白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信,连着信封一同丢到了火炉里。
“姝儿你——”
英子很是不理解白姝这是怎么了,这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竟引得她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白姝狠狠灌了自己两口红糖水,才将心口这股子恶心给压了下去。
摆了摆手,她不以为意地解释道:“这信上没什么值得推敲的内容,留着也是占地方,倒不如烧了干净。”
这些个淫词艳曲、陈词滥调,不烧了还留着过年么?
烧了是最好,让张家的列祖列宗看看,自己家几代出了个酸秀才,文笔也就这点水准了。
英子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开门出去了。
白姝见人都离开,像是泄了力一般,倒头就躺到了床榻上。
因为宽袖中还放着一瓶全新的金疮药,膈着她的腰,她挺了挺肚子,将小小的一枚青瓷瓶取了出来,放到了床边。
两只一模一样的青瓷瓶并排放着,白姝想起傅云珏同白修二人对这药的谨慎与推崇,莫名将两人的脸放到了一起。
“不,不会的,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吧?天下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兀自喃喃说了两句,白姝起身重新给自己换了药,钻进温暖的被窝,沉沉睡去。
下午处理美容院的事,着实有些费神。
再加上她受了伤,此刻只觉得疲惫不堪。
外头,蒋家一夜之间被夷为了平地。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蒋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人知道的,是曾经红极一时、在泗城颇具声望的蒋员外,于当夜暴毙。
他终其一生,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蒋家一夕之间已然覆灭时,有好事者发现了躲在角落几近疯癫的蒋半夏。
她衣衫褴褛,瑟缩着窝在一隅,似是受到了毁灭性的的打击,整个人神志不清。
“喂你听说了么?昨天夜里天降大火,把蒋家全都给烧没了!”
“天降大火?不对吧?我听见的,一声惊雷劈中了蒋家,这才引得他家几乎满门被灭。”
“怎么可能呢?现下已是隆冬,哪儿来的惊雷?这分明是杜撰的,还是天降大祸!”
“不不不,我夜里被雷惊醒了,的确应该是雷。”
“不可能——”
......
大街上,关于蒋家的传闻越说越离谱,到最后传到白姝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蒋员外坏事做尽,却还要道貌岸然装好人,这才遭了报应。
彼时白姝正坐在桌边,心态还算平和地陪着白辅年用午膳,小厮带着官府的人前来说明情况时,白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蒋员外家?哪个蒋员外?”
白辅年还没开口,白姝已经先行将信将疑开始确认了。
官老爷一惊,赶忙同白姝拱手作揖。
“回白姑娘的话,这泗城统共就那一个蒋员外,正是城中最得人心的那个蒋员外。”
“他死了?!”
“诶...天降横祸,满门灭于一夕,可怜了蒋家那个小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成了个痴傻儿,任凭旁人如何刺激她,她只会傻笑。”
白姝皱眉,蒋半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