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们是你的亲人,可转脸也可能会是亲手给你捅刀子的人。
不管日后你还要不要继续做生意,我给你的银两,一定够你度过余生。”
白姝:“......”
她刚刚激动了个寂寞?
说了半天,这人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白姝有些泄气,“你也说了,我是你名义上的娘子,且不说我至今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就连你的仇家、你的挚友,他们的事情,你也一丁点都不肯跟我说么?”
傅云珏幽幽地看了白姝一眼,“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有利。”
哪怕他已经看出来,魏成轩待她很是不同,他也不敢轻易冒险。
“你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以为是。”
白姝怒了,懒得再搭理她,索性气呼呼地起身,往床边去了。
傅云珏知道她是真的不痛快,自嘲地勾了勾唇,他补充道:
“对了,蒋半夏的去处,你可知道?”
“知道啊,她暂时不会有事,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官府自会尽力保护她。”
官府?
傅云珏挑眉,大概没有比官府更加不安全的地方了。
“若是那个张秀才愿意将她娶进门,或许会是她最好的结局。”
远离泗城城中的漩涡,痴痴傻傻,总归会过去的。
白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想起昨天自己看的那封信,不由得一阵恶寒。
“算了吧,人家好歹叫你一声舅舅,你就别坑她了。
女子做什么非要嫁人?只要不愁吃穿,一个人过也没什么,总比嫁给一个两面三刀三心二意的男人强。”
傅云珏莞尔,白姝所言虽离经叛道,却也有些许道理。
蒋家是没落了,可从前的家底还在,张家秀才一早便是看上了蒋家的财力,若半夏的嫁妆丰厚,以后的日子未必会难过。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说出口只会叫对面的女人觉得他不是东西。
感情同性命比起来,他还是觉得命更重要,更何况半夏是喜欢张邈之的,他看得出来。
“罢了,你替我多留意留意半夏,我现在不便出面,等仇家离开,我才能施展拳脚。”
“呵,我不,”白姝昂着头的样子很是傲娇,“我问了你半天仇家是谁,你到现在也不肯告诉我,我凭什么照你说的做?”
“我不说,是怕吓着你,你个没良心的,为何非要刨根问底?”
“我——”
“魏公子,你怎么来了?”
白姝的话还没说完,外头,魏成轩带着贴身侍卫忽然到访。
“恩,我刚刚似乎瞧见了形迹可疑的人闯进了白姑娘的闺房,特地过来瞧瞧,以免她受惊。”
说着,魏成轩不由分说便要往里闯。
“可是魏公子,刚刚白姑娘说了,她要休息,恐怕——”
“白姑娘的安危更重要,凡事有我担着,你毋须多言。”
魏成轩脸上多了三分戾气,眼神示意侍卫撞门,他懒得再搭理一旁劝说的小厮,直接迈过门槛,便直接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