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之摇头,“他戴着面具,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道他的目的,是要白姝在泗城无法立足,其余的,他让我不要管。”
“让她无法在泗城立足?”傅云珏的眉头跳了一下,“那这与你给我的珺儿下套,有什么关系?”
张邈之哑然,是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躲在鄂家小院门口,不管怎么说,他总有机会碰上外出的白姝,到时候让白姝染上天花,再四处走动,这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可是看着白姝这么疼爱这只小拖油瓶,他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就是这个拖油瓶的爹,霸占了白姝的身体,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与其等着白姝传染给他,倒不如他先拉这只拖油瓶下水。
“我看不惯你们一家其乐融融,不管是直接对付姝儿,还是对付你儿子,后果在我眼里都一样。”
“是么,都一样?”要不是他的疑问还没全部问完,他现在稍稍抬个手,就能轻松取了对方的性命。
张邈之看着对方阴测测的眼神有些心虚,咽了咽口水,他转而说道:
“我是被威胁的,虽然他承诺给我钱,可他也说了,如果我不配合,他便会杀了我一家老小,我没办法,只能照做!”
“他要杀你,你便照做,你现在知道了,伤我的儿子,我也会要你的性命的。”
张邈之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对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不就是个鳏夫么,不就是个外地逃荒而来的生意人么?
生意人的杀气也会如此之重,竟连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
傅云珏不怒反笑,没再继续纠结刚刚的问题,反倒是提醒了一句:
“你说神秘人戴着面具,你看不清他的长相,那你可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张邈之呆了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呵,对方给你钱,给你人,总归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你觉得他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
“这......”
“我来告诉你,对方要的是白姝在泗城呆不下去,要的是所有人指责她带着天花来,她是个不祥之人。
如此一来,她声名狼藉,势必就要离开泗城。
你凭什么认为,这件事的风波能轻易过去?
你又凭什么认为,她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还能安然在泗城生活?是靠你么?你有这个能力帮她摆平这场风波么?”
傅云珏像看傻子一般看着目瞪口呆的张邈之,“你刚刚说什么?给你钱,人也是你的?呵...要不是我点醒你,你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了旁人的垫脚石。”
鄂右一直静静站在旁边听着,当听见傅云珏说对方到死都不明真相时,他低头捂住了脸。
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敢对少主下手,张邈之肯定活不成了。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出于公平,我告诉你你一直在痴人说梦,咱们便算是扯平了,至于接下来......”
银针飞出,错愕不过在一瞬间,张邈之应声倒地。
敢伤他的珺儿,不管是什么原因,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