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傅云珏手里的筷子一顿,转头面无表情地望向揉着鼻子的女人。
“你在报复我?”
白姝先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信不信?可能是换衣裳的时候受了风寒?”
受了风寒......
她如今的身子被她自己调理得很好,不过是换衣裳,如何会受凉?
再说了,屋子里炭炉烧得正旺,风寒个鬼啊。
男人慢条斯理地从宽袖中掏出一方帕子,给自己抹了把脸,微笑道:“夫人说什么,为夫自然都是信的。”
白姝:“......”
信就信吧,你笑得这么瘆人做什么...
狗东西今天吃错药了?
这恶心劲儿,搞得她饭都吃不下去了。
傅云珏最喜欢看白姝这副憋着的样子,嘴巴里塞满了糕点,像只树林中欢脱的小松鼠。
也不知道她这是被气的,还是噎着了。
“好了,不扯这些。这场风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已经解决了,用过膳,你快些回去收拾细软。”
今日这场闹剧,用不着傅云珏开口,想来老皇帝也会亲自下令三缄其口。
傅云珏一点也不担心事情会传开,况且以他对魏成轩的了解,对方只要往那方面想了,便一定不会自掘坟墓。
上头有人做主,饶是白辅年与白修再好奇,怕是也不会公然去触他的逆鳞。
没了后顾之忧,他还是希望白姝早些料理了泗城那些小事,这才能专心留在大都。
白姝抿了一口茶,闻言点了点头,说:“嗯,我回去同父亲说一声。”
傅云珏按了按眉心,“白府的事,我会帮你担着,你尽量早去早回。不出意外,等你归来时,
你便能同我一道搬去世子府住了。”
“世子府?那小团子呢,你预备怎么办?如今他定然是要被魏成轩盯上的,你一个人自顾不暇,他...”
“无妨,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我在现身之前,已然飞鸽传书,让鄂右带好珺儿。
这些时日处于风口浪尖,我定然不会傻到主动暴露珺儿的行踪。”
“那便好,我还想着,实在不行,我秘密带着他去泗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是好的。”
“你糊涂了不成?他若出了大都,恐怕一早就要变成箭靶子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他与我时常分离,这些颠沛流离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
倒是你,其实是你想他了吧?”
白姝的眼神闪烁了两下,谁说她想小团子,分明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