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么?我有什么好想的?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想诈我,门儿都没有!”
白姝见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想冷笑,“怎么,这就开始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早了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懒得在你这儿浪费时间,姐妹们,我们走!”
“你确定?”白姝不由得拔高了音量,望着蒋半夏的背影一字一顿道:
“你的僚机,你是不是忘了带走?”
“僚鸡?僚鸡是什么东西?”
英子张了张嘴,再次望向一边的小桃,于是小桃再次对着她贡献了一张懵逼的脸:
“英子姐,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有这个品种的鸡啊?再说了,咱们店里哪有鸡偷跑进来?”
蒋半夏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随后,她淡定转身,昂着头与白姝对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姝是真没见过这么死鸭子嘴硬的人,看见她转身停住,便晓得这一次她猜对了。
清了清嗓子,她吩咐小桃给她沏了壶铁观音,坐在大堂中央,开始不疾不徐地喝茶。
蒋半夏捉摸不透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心里有些没底,却又不敢开口催促,显得她很是沉不住气。
正有些百爪挠心,白姝终于愿意说话了。
“蒋小姐,蒋掌柜,请坐,咱们慢慢说。”
“不了吧,”蒋半夏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有什么话你快说,我还赶着回去做生意呢。”
“这么多人都被你挖走了,生意来日方长,你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蒋半夏:“......”
“你嘴上功夫是厉害,我说不过你,呵...”
一屁股坐在白姝对面,蒋半夏不耐烦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姝将身上的毯子解开,转而重新裹上了披风,说:
“蒋小姐,我的配方好用么?”
蒋半夏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来这么一句,扯了扯嘴角,她一点也不怵,回击道:
“做脸的配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也能赖到我的头上?”
“蒋家的大小姐,从前受了刺激疯了,突然之间开了美容院,还能精通医理,这本就令人匪夷所思吧?”
“那又如何?我既能从疯癫中苏醒,便也能得高人指点,研判医理,这不犯法吧?”
“不犯不犯,”白姝摆手,“你这是吃定了我没有证据,故而有恃无恐。”
蒋半夏不可置否,等着她继续说。
“是,你的确算是个有脑子的,不光有配方,还知道以舆论来打压我。这些,我都能明白。
但你自以为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若一直忍气吞声,我怕你会骄傲自满。”
“白姝,你有话直说,少跟我卖关子!我听不懂,你说些人话行不行?”
白姝点头,“你看你,做大事的人,性子怎么能这么急躁呢?你想听的,我都会一一说给你听,我这不是怕一下子说多了,吓着你么?”
刚刚白姝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内鬼很容易查出来,对方为什么还要演这么一出戏。
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另有所图,答案在蒋半夏临走前一刻,她终于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