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上去一个巴掌,叫他滚蛋啊,然而......
红烛摇曳,或明或暗间,红纱不知经谁的手被放下,将床榻上的一男一女与外头隔绝开。
芙蓉帐暖,男人像是不知疲惫的兽,宫女往里头送了三回水,这一夜才消停了。
白姝累得脚指头都动不了,魏成轩光着身子将手臂横在她身上,她也懒得拒绝。
眼睛刚刚闭上,她便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从噩梦中惊醒。
忍着身上骨头散了架似的疼,白姝在心里将魏成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原来,那日宫道之上,魏成轩说的与她是夫妻,竟然是真的。
原来,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在某一个世界,他们真真切切在一起过,哪怕是被迫。
身上是触目惊心的红痕,白姝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除了冷静地给自己套上衣裳,她一句话都没说。
失落么,亦或是怅然若失?
还是说,不甘...
她还是有些恼的,毕竟是被人算计,说完全无动于衷是骗人的。
然而转念一想,她一个现代人,失身便失身吧,何必拘泥于这些?
只要她的心是自由的,纵然身子被暂时束缚住了,也抵挡不了她日后寄情山水的决心。
她只念着自己总归是不忘初心的,却从未想过踏入宫门,仅仅是她不幸的开始。
“世子爷,姐姐在说些什么啊?”
床榻边,小桃一直贴身守着昏迷不醒的白姝,见她嘴唇动了,忙凑近了些,却发现什么也听不见。
傅云珏皱眉,“你凑那么近都听不见,我如何能知晓?”
小桃:“......”
“你也别担心了,她虽昏迷,大夫把了脉,说并无大碍,想来不会有什么事了。”
白姝的额上已经被包扎好了,额头有些高,一看就知道肯定肿了。
小桃有些心疼,丝毫没将傅云珏宽慰的话放在心上,只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傅云珏自是没空管一个小丫头的,眼看着白姝嘴唇泛白,他虽知道并无大碍,却也不免紧张起来。
“魏成轩。”
“主子!”鄂右闻言吓了一跳,继而左顾右盼了起来。
“太子的名讳...仔细隔墙有耳。”
傅云珏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床榻上昏睡的女人。
“不,你看她在说什么,是不是魏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