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白修给了傅云珏一个鄙夷的眼神,“那老头醉心朝事,三更天就起来了,你的人过来传话时,他已然进宫了。”
傅云珏微微颔首,白辅年还真是魏成轩的狗腿子,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
“凶手呢,可有眉目?”
“鄂右,你跟他说。”
鄂右点头,转而对着白修解释:
“白公子,是这样的,夫人昨夜从美容院回来,路上遇见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杀手,好在主子一早便派了暗卫贴身保护,这才没酿成大祸。”
听宋元佑的意思,罗刹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马匹下了药,这才导致白姝乘的马车不受控,最终受伤。
白修的眉心皱成了川字,“杀手怎么死的?谁派来的?”
“这...属下听宋元佑的意思,她好像到后来是一心求死的。”
“一心求死?”
“嗯。”
罗刹婆自知打不过宋元佑,几个回合之后便想着开溜。
宋元佑哪里会轻易放过她,非要她吐出幕后之人。
罗刹婆实在没了法子,索性服毒自尽,临死前只说这回也不算愧对东宫了。
“东宫?”白修陡然拔高了音量,引得床榻上的人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傅云珏偏头瞪了他一眼,“你声音这么高做什么?”
“没...阿轩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居然连女人也不放过?”
“他比你想的不择手段很多,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只是他再心狠手辣,想来对白姝也不会如此。
依据傅云珏同鄂右的推断,东宫一共就那三个人,不是魏成轩,那就只剩下江银粟同司寇颜了。
江银粟素来胆小,这种行事风格,倒是很符合司寇颜的性子。
“那杀手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嘴巴紧,此番自尽说出主谋,其实并不合乎常理。”
吊足了白修的胃口,傅云珏这才开口说出了事情的关键。
白修微微松了口气,他不介入这两人的纷争是真,可听到这些事,他心里难免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误导我们?”
傅云珏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惜如今死无对证,有些事,还需慢慢查验。”
傅云珏是不会相信罗刹婆子的鬼话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倒是觉得白辅堂近来太过安静了。
“不说这些了,”男人话锋一转,又一次将矛头对准了一脸懵逼的白修。
“你不是一向自诩不近女色的么?现在怎的转性了?
转性也便罢了,竟然直接对着自己亲妹妹的体己人下手,你于心何忍啊?”
大齐民风开化,却也没开化到那个程度,整个大都都在盛传白修好男色,就连他同魏成轩,也曾一度想对他敬而远之。
最后还是他赌咒发毒誓,才堪堪挽回了这段摇摇欲坠的兄弟情。
“我什么时候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了,没有的事!”
白修连连摆手,“左不过...左不过是看她有趣,无聊逗逗她罢了。”
“无聊逗逗?”傅云珏挑眉,转而迅速瞥了一眼门外去而复返的人影,“你不喜欢人家,作何要逗人家?”
“我...”白修挠头,“我就是瞧着她傻不愣登呆头呆脑的,好欺负罢了。”
小桃:“......”
傅云珏:“......”
心口有些沉,小桃放下欲敲门的手,转身离开了。
傅云珏本想质问白修,为何一把年纪了,嘴巴还是这么毒,然而还未开口,床榻上的人忽然就说话了。
“吵死了......你们话这么多,不如出去开个茶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