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贵族也好,普通百姓也罢,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跟你一样,大齐岂非乱了套了?
今日趁此机会,我们把话说开也好......”说着,白姝忽地凑近司寇颜身边,因着神情太过冷漠,气势太过骇人,吓得对方登时就瑟缩进了棉被里。
“看清楚了,傅云珏是我的男人,不管日后我与他能走多远,至少当下,你没资格染指,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白姝说的是你们,而不是单纯的你字。
傅云珏双手抱臂,眼神扫过白姝倔强的侧脸,忍不住扬了扬唇。
这个女人,宣誓主权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
不光如此,她还不忘提醒他要保持分寸,当真是永远透彻清醒。
“你,你你你......”
司寇颜被白姝噼里啪啦这一怼有理有据的说辞,怼得哑口无言,刚想着再借题发挥,用白辅年羞辱对方,却瞬间被对方识破,又堵了回去。
“我什么?你又要拿我爹谋反说事?”
白姝挑眉,很是不屑地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待呷了一口后,方才接着道: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依你的身手,别说是到泗城了,恐怕刚出了大都,便要曝尸荒野了。
很显然,若你说的都是事情,那你能到这儿,必定有幕后推手,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我爹。”
魏成轩都已经秘密成了阶下囚,叫外头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可想而知,如今的大都,早就已经变了天了。
且不论司寇家的立场是什么,司寇颜作为太子的正妃,白辅年根本没有留着她的理由。
“若我当真是与我爹里应外合,试图对傅云珏不利,麻烦你动脑子想一想,我爹还会放你这么顺利地来泗城传话吗?”
“可是这一路,我——”
司寇颜本想反驳,然话即将出口,她忽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之前那些追杀,的确是跟闹着玩儿似的,根本没有真的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这些黑衣人的存在,似乎真的是在催促她尽快往泗城赶。
“怎么不说话了?”白姝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多愚蠢了?”
“夫人,嘴下留情。”傅云珏摇头,对于今日战斗力十足的白姝有些刮目相看。
然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人毕竟受惊过度,对于大都发生的事情,他尚且需要时间分析消化,不得已,他开了口。
“太子妃舟车劳顿,我一会儿会安排些膳食,其余的话,你不用多说,只管好好休息吧。”
说着,傅云珏同白姝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先出去。
白姝斜了他一眼,心里虽有些不悦,却也还是识大体的,耸了耸肩,她抬脚便先出去了。
傅云珏伸手拍了拍司寇颜的背,只丢下一句“别多想,万事有我们”,便匆匆去追白姝。
司寇颜的脑子乱糟糟的,东宫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听了白姝的话,倒叫她愈发理不清头绪了。
“你慢着些——”
走廊上,傅云珏加快脚步,好不容易才追上白姝,宽袖一挥,索性直接将人搂紧怀里,带进了另一边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