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堵住悠悠众口,他根本不在乎!
姚瑶根本就是他的垫脚石!
“你的意思是,白辅年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而他对我娘,根本是不怀好意的接近,根本没有感情?!”
“感情这种事颇为复杂,可于豺狼虎豹,大约只是多余,白辅年的初衷,并不纯粹。
再者说,他能给你娘下毒,真相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他要的,从始至终就是玉玺和所谓的皇后,至于这个人是谁,出身如何,他压根管不了。
白姝被他气笑了,“荒谬!若我娘当真如你所说,是所谓的皇后命格,又带着传国玉玺,那白辅年直接篡位岂不是顺理成章?
那他何必等这么久,还同我娘下慢性毒药?
你所说的这一切,分明是自相矛盾,根本不能信!你当我傻是不是?”
“非也非也,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又何必同你假意说这一切!”
白辅堂急了,他满眼的真诚,甚至当着傅云珏的面,竖起了三根手指:
“我白辅堂对天发誓,发毒誓!我刚刚若有半句虚言,就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傅云珏淡淡望着男人诚恳的模样,又转身看了看白姝一脸的苦大仇深。
按了按眉心,他见白姝没再开口辩驳,遂开口给了白辅堂一个台阶。
“你且接着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家夫人的生母。”
凡事事出有因,若白辅堂能自圆其说,倒也不必一竿子打死。
白辅堂点了点头,回忆起那日在暗格中看到的文书,说:
“白辅年一表人才,他肯用心,对方自然是将全身心都交给了他,即便他不用心,茹之不也一样对他死心塌地么......”
语气中夹杂了一丝落寞,白辅堂做了个深呼吸,“可世上大约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姚瑶与他朝夕相处,想来是瞧出了破绽,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传国玉玺,白辅年志在必得。
既然他已经得到了姚瑶的心,又让姚瑶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是以时机一成熟,他便同姚瑶开了口。
姚瑶从不知道,白辅年还有如此狼子野心的一面,听着对方要扶她登上后位的鬼话,她只觉得一片痴心错付,换来的,居然是对方的处心积虑。
彼时白辅年金屋藏娇的事已经在大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众人皆以为是不小心走漏风声,殊不知,这分明是白辅年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为的,是对姚瑶施压。
沈茹之这个傻子,当时一心为了白辅年的前程,不惜自降身份,亲自登门,试图说服姚瑶从大局出发,万不可做了白辅年的绊脚石。
姚瑶心里不好受,却又无法在沈茹之面前戳穿白辅年伪君子的真面目,毕竟,她还爱着白辅年,做不到这般狠心决绝。
几经思量,纵然她知道自己已经因为不配合,而身中慢性毒药,她依然义无反顾,带着白姝远走他乡。
为的,不过是小小年纪的白姝,能在友人的帮助之下无忧无虑地长大,不要卷入这些政治纷争。
可惜天不遂人愿,去往友人家中的路上,姚瑶被白辅堂的一把火给活活烧死了。
“我并不想推诿,我还是那句话,你娘的确因我而死,可即便没有我,你爹给她下了毒,她也是活不长的。”
白姝静静地望着白辅堂的嘴,一张一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翁”的一下,炸开了花。
那些凌乱的记忆,那些组合不起来的碎片,因为男人的和盘托出,似乎在瞬间拼接组合在了一起。
以一幅不容置喙的画面,彻彻底底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