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完自己,她才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疼死了我了,总算解开了。”
魏成轩垂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开,终究什么也没说。
白姝看他一副要死的样子,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茶。
“喝点吧。”
凉了的茶水有些涩,但同继续渴着相比,太子殿下选择将这难以下咽的茶水,一饮而尽。
白姝还算是有耐心,一杯接着一杯地同他连续倒了三杯,眼见他脸色好些了,才将茶盏重新放回了桌案上。
“还要么?”
“不用...多谢了。”
白姝微微点头,转而站在屋子里踱步,这儿看看那儿瞧瞧。
魏成轩的脸色稍稍好了些,火辣辣的嗓子有了滋润,出口的声音总总不至于太过嘶哑。
微微沉吟,他望着白姝正在到处探究的背影,斟酌着开口道:
“姝儿,这密室外头肯定有埋伏,你若现在出去也是徒劳,万不可冲动。”
白姝头都没回,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我又不傻,我不出去。”
魏成轩愣住,“你...不想逃走么?那你——”
“想肯定是想的,可明摆着出去了也是送人头,我又何必白白惊动他们,再让他们绑我一次?那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白姝伸长了脑袋转悠,发觉没什么特别的,便朝着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姝儿,你去哪儿?别乱走,仔细被机关伤了。”
“放心,这条路我之前走过,我且去再瞧瞧,指不定能有收获。”
说完,白姝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成轩目送她离开,手上的铁铐牵着链子,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白姝一路往前,再一次走到了上回的龙椅旁边。
不得不说,白辅年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审美还是在线的。
整个房间透着奢华,却不似寻常浮夸高调。
墙上的壁画透着一股子佛性,也不知是做给谁看,莫不是为了自己心安?
随手拿起的花瓶,皆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有市无价,看得白姝心痒痒的。
深吸一口气,白姝决定先做正事,也不知白辅年何时会出现,又要重新将她绑回去。
微微俯身,白姝将上次的暗格再次拨弄开,发觉同上次一样,地上的暗格里依旧空空如也。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地板,发现除了这一方暗格,其余的都是实心的,对于地板暗格一事,她决定先放弃。
架子上的摆件,每一样她都拿起来试了试,就怕其中暗藏玄机,继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然而等她将所有的物件全都试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吧?
心里有些泄气,挠了挠头,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怎么办呢,若一直被困着一无所获,岂不是......”
白姝兀自自言自语着,随手摸了摸扶手,她正欲起身去别处瞧瞧,却突然发现,龙椅的扶手,竟然是可以移动的。
这玩意儿做工是不是太粗糙了?
好歹是个龙椅,扶手竟然——
等等!
这...她怎么觉得屁股下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