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主动提起传国玉玺一事,白辅年自认绝不是巧合,恐怕是她为了脱身在编故事。
上一世?
白姝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她听魏成轩坦白过,他们这些人之所以重活一世,皆是拜面前这个人所赐。
为了他的帝王梦,他当真是牟足了劲,无所不用其极。
是啊,上一世,为什么她从没提起过传国玉玺一事呢?
这么大的Bug,她要如何胡诌?
白姝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迅速转了起来。
心里略过一丝慌张,白姝微微蹙眉,面上却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个问题,你是如何有脸问我的?”
白辅年有些诧异,“这话从何说起?”
“呵...”
白姝不自然地捋了捋额发,转而生气地盯着白辅年道:
“上一世,我是如何嫁给太子的,你莫不是忘了?
我直言不想嫁,你又何曾给过我机会,让我自在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你用来拉拢魏成轩的工具,是你政治生涯的垫脚石,如此,我又如何能与你真的交心?
其实不管是上一世,亦或是如今,你虽高高在上,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皆不曾对你敞开过心扉。”
白姝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白辅年皱眉观察,在对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丁点说谎或是做戏的样子。
莫不是,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密信...
男人神色一凛,继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
“为父姑且信你,你口中的密信...到底在什么地方?”
棒,他上钩了!
白姝斜了他一眼,一丁点尊敬都不愿给对方。
“我现在告诉你,岂不是自寻死路?
放我走,我便将传国玉玺的所在告诉你。”
“放你走?”白辅年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姝儿,纵然你不是在我身边长大,可你到底也是我的孩子,身体里流淌的,也是与我白辅年一样的血液!
你的这些伎俩,在我眼中就如同儿戏一般,你莫不是真当我傻,会因为一个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传国玉玺,而放虎归山?!”
“父亲,你将女儿比作老虎,未免也太看得起女儿了。有了这玉玺,您要登位,便毋须再走弯路,变成了名正言顺之事。
与我谈交易,您才是赢家。”
“我也想做赢家,可你此番这般干脆,任凭是谁,也不敢断然轻信。
这样吧......”
白辅年沉吟,随即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你且先带我去找玉玺,等我拿到玉玺,自会放你离开,可好?”
若玉玺当真到了他手里,傅云珏同魏成轩的存在便根本不重要了。
手持玉玺,登顶宝座,就算是病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老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
“看来,这场交易,我们父女俩是谈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