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本就是我不愿同你计较,你心心念念,亦或是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不过是傅云珏对你,不再像从前那般了。
可你凭什么介意呢?当初将他推开的,难道不是你自己么?”
彼时的傅云珏,对司寇颜究竟是兄妹之情,亦或是男女之情,白姝并不清楚。
可不管是什么,若司寇颜愿意,想来他定然是会八抬大轿将人迎进门好好对待的。
可她是怎么做的呢?
一边在傅云珏最低谷时狠狠在他心上插了一刀,一边又马不停蹄,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魏成轩。
等傅云珏逆风翻盘重新归来,她又一次贴了上来,想着一切能回归从前,这怎么可能呢,她当真以为傅云珏没有心么?
“傅云珏同魏成轩的关系,你作为魏成轩的太子妃,就算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
便是因为你知道了什么,才会愈发害怕失去这个从小到大都给予你庇护的男人。不对...”
白姝皱眉,继而目光犀利地望向一直不曾再开口的司寇颜,“主要原因,或许还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你终于明白,傅云珏不是会一直围着你一个女人转的,所以,你慌张了。”
慌张到不顾自己已为人妇的身份,也要拼命在傅云珏的身上寻找依旧在乎她的蛛丝马迹。
这种行为本就可笑,可由于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便将这份怨怼转移到了白姝的身上。
她认为,白姝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因为白姝的出现,傅云珏才会对她这般冷淡。
还有白修,她的母亲,不是气得沈茹之当年差点出家么,她不明白,关系这般恶化,一向尊母的白修,为什么还会愿意接纳白姝,对白姝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司寇颜抓狂,这份不悦,直到她试探出魏成轩对白姝的心意时,达到了顶峰。
从前围着她转的三个男人,统统都被白姝勾了魂,这让她更加坚信,白姝分明是来克她的!
“你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却从没花一丁点的时间,来审视,甚至是反思自己。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了么?”
既然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将话全都说开,白姝索性就将心中的不忿全都倒了出来。
她们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想来日后也未必有这样的机会,能让她这般教训对方了。
念及此,白姝不打算给对方留情面,接着道:
“司寇颜,当初放弃傅云珏,选择魏成轩的,是你自己。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更没有人,被伤了心,还能既往不咎。
你从头到尾,都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见不得傅云珏对别的女人好,你见不得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你。
可你凭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这可笑的信物么?
话说回来,这信物是因为什么而定下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一直自欺欺人,一直不肯服输的那个,从头到尾,只是你一个人。
你心里那些百转千回,从来与旁人无关,都只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独,独角戏?
司寇颜的眼神逐渐空洞,胸口一疼,她从怀里掏出另一枚白玉扳指,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