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因为白辅年死了,南朝所谓的割地自然也是做不得数的。她养好伤,估计会尽快回南朝。
如今泗城风平浪静,但不久的将来,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会吧...南朝的兵力,要想与大齐抗衡分明是蚍蜉撼大树。这等傻事,他们缘何还要继续?”
“那就不得而知了,”傅云珏摸了摸下巴,想起之前鄂右的来信,沉吟:
“我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没这么简单。除了白辅年,或许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白姝来了精神,“什么意思?”
“局势暂且不明朗,这些事容后再说。
眼下白修尚未从悲痛之中走出来,整日闭门不出,南和静似乎也对他死了心。原本我还想着能以和亲,缓和两国关系,但...
杀父之仇,他们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即便白辅年是反贼,即便他再如何不是东西,可名义上,他毕竟是白修的父亲。
就算白修再怎么恨毒了自己的亲爹,面对南和静时,他大抵还是会发疯的。
“容他们二人,都冷静冷静吧...”
白修叹气,“若她执意要回去,你记得一定得派些得力的人手去办。她这一路,绝对不能出岔子。”
傅云珏不可置否,“这是自然,两国纷争不斩草来使,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她若是在大齐的地界出了事,岂非落人口舌,给了对方攻打我朝的借口?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宋元佑去通知帮里的长老了。”
“那就好...”
听着对方提起白修的名字,白姝也有些沮丧。
沈茹之那么好的人,就这么没了,如今偌大的白府,就剩下白修孤零零的一人,委实有些可怜。
“明日,我做些糕点去看看兄长吧。他虽对外宣称谁也不见,可若有个人,送上门去由着他骂两句,他心里也能好受些。”
“送上门去被骂?”傅云珏挑眉,“他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骂你,他骂一句试试?我必加倍奉还。”
白姝:“......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人性?夫人难道忘了,这两日为夫身上,只有兽性。”
说着,男人的双手逐渐不老实,将女人结结实实打横抱起,便往床榻而去。
白姝:“!!!”
“你做什么?我,我还要去找小团子呢!你的责罚,他今日已经全都办妥了,我——”
“我给了他恩准,他此刻去了后山掏鸟蛋去了,哪里还能顾及得到你?
明日吧,你明日再去陪他,今晚,且好好陪我一会儿。”
男人笑得狡黠,可这笑容落在白姝眼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已经被折腾了两个晚上了,两个!
走了山路,她到现在腿还酸呢,对方是不打算放她下床了么!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傅云珏这家伙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呸,比禽兽还不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一直不开荤也便罢了,这一开荤,简直是不知节制!
“那个...”白姝咽了咽口水,“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