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伤及筋骨,却叫他颜面扫地,这笔烂账,他定要讨回来。
“嗯,”白辅堂连连点头,“大人愿意正视这个敌人,那必定是战无不胜的。
只是听你所言,他带走了那个小杂碎,还倒打你一耙,这件事——”
“无妨,推诿责任,这招他会用,我亦不差,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打蛇打七寸,本座没工夫陪他这般弯弯绕绕。”
白辅堂一愣,脸上难掩喜色,“大人,您这是有对策了?”
“此事要从长计议,急不得,不过傅云珏如今软肋颇多,若本座够卑劣,想要按住他的经脉,其实不难。”
“卑劣?大人哪里卑劣了?他也并非光明正大之辈,今日还想着嫁祸,要您声誉扫地,您又何必同他客气?”
“不,你不明白...”予修眯了眯眼,“你以为,只有我在试探他?
今日一战,本座算是明白了,就是十个你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所谓的手段,不过是警告,若他真想对付我,便不会给我留生机了。
他与本座都是谨慎之人,小试牛刀,往后的,才是真正见真章的时候。”
予修说得很是笃定,白辅堂心下一惊,双手攀上对方的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了起来。
“大人心中有数,我便放心了,累了一天了,不如早些安置吧?”
他可不想予修用脑过度,影响日后的发挥。
予修勾了勾唇,轻轻拨下男人的手,起身开始更衣。
“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做,你先休息,我大约要到子时才会回来。”
“欸?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舍不得我?”
“......算是吧。”
予修莞尔,难得能看见白辅堂这般不自然的样子,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南和静昨日回宫,恐人多眼杂,本座并不曾盘问于她。
现在腾出手来,我自然要去好好招待招待,让她知道,背叛本座的下场。”
区区一个被皇家舍弃的公主,即便在旁人眼中,她的血统依旧高贵,可一个天煞孤星,居然胆敢违逆祭司的意思行事...
呵,若他继续一味纵着,南和静莫不是以为有傅云珏撑腰,便能有恃无恐了?
他目下虽还不能动傅云珏,却不代表,他不能动南和静。
和亲已经搞砸,她的价值......
予修冷笑,将外袍系好,便毫不犹豫地融入了浓浓的月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