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你是在跟本座开玩笑么?”
白姝一愣,“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半个月很久?”
“不,不是很久,是要吃半个月的药,本座喝不了。”
“为什么?”
予修偏头,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没有为什么。”
白姝不傻,看他不是对日期有所反应,那就是对药物本身排斥了。
“你别告诉我,你怕吃药。”
予修:“......”
他特么还真是怕吃药!
“虽说良药苦口,但这般苦楚,本座不喜,若是三五日也便罢了,半个月...本座吃不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姝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说你,从前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喝药不过是一仰头的事,竟叫你这般犯难?”
“这样吧,”白姝从对方的手里重新将药方拿了回来,“嗯...我再在里头协调协调,每副药中加六颗蜜枣,中和一下苦味,你看行不行?”
予修的眉眼,出现了一丝松动,“加了蜜枣,是不是就不苦了?”
白姝沉吟,“不会完全盖住苦味,但是会好很多。”
“那——”
“你还要不要治癔症了?不过半个月的量,比起终生使你难熬的癔症,这点药算得了什么?”
“......”
“吃不吃?!”
“...罢了。”
迫于白姝的架势,鬼使神差的,予修居然低了头。
白姝微微松了口气,继而在方子上,重新提笔加了六颗蜜枣。
予修望着对方专注的侧脸,微微蹙眉,不放心地追问:
“这些药吃下去,是不是就能缓解癔症了?”
白姝并不打算骗他,“这些药,是用以缓解精神压力的,吃下去,会改善你的睡眠,对癔症的消除,有一定的消除作用。不过具体的效果,还是因人而异。”
“那就是说,我吃了这些苦药,有没有作用还得另说?!”予修的声音逐渐尖锐。
白姝捂住耳朵,蹙眉道:“所有的药物治疗,都是这样的,你嚷嚷什么?
做不过癔症是心病,这些药物,能松弛你的精神,不管怎么说,人精神好了,病也会容易好些。
另外,吃药只是第一步,你癔症的根源,是自己的心魔,想要除掉心魔,光靠吃药是不够的,须得用些别的方法。”
“别的法子?”予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且说说看。”
白姝深吸一口气,想起昨夜辗转难眠,初步形成的治疗体系,淡淡开口: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将儿时的磨难,再重新经历一遍。”
予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白姝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眼神,“你没听错,想要根治你的癔症,这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松弛精神只是第一步,白姝要的,是他以现在的阅历,现在的心境,轻轻松松,去应对从前的磨难。
至于那些被背叛的心灵创伤...
就看他自己够不够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