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帝几近癫狂的模样,他甚是嫌弃地淡然一瞥,可现场这么多人,他又不好直接发难,只得先行用了些损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南帝迷晕了过去,随后派人分开了南帝同蒋半夏的尸体,将南帝送回了自己的寝宫。
在昏迷的前一刻,南帝仍旧死死地抓着蒋半夏的衣裳,直到再也撑不住了,方才松了手。
予修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处理好宫中的这摊烂摊子,他随即便动身去了天牢,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得知是南帝自作主张,想要放了蒋半夏时,只恨不得登时宰了这个昏君。
“简直是胡闹!都什么时候了,为了一个女人,他竟能做出这种事来,昏庸,愚昧!”
这边,予修气得咬牙切齿,而泗城里,得到宋元佑确切消息的傅云珏,亦是一脸惊诧。
“蒋半夏死了?”
宋元佑点头,“是。”
傅云珏:“......”
“主子,您怎么了?”
“没事...”傅云珏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蒋半夏都是蒋员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虽然他与蒋半夏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他总觉得有些遗憾。
“南帝的心,是真的狠。”
宋元佑附和,“是啊,刚死了女儿,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竟就这样轻飘飘地将宠妃推出去做了替罪羊,当真是心狠。”
宠妃?
傅云珏莞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蒋半夏好,如今看来,怕是他一早就设计好的障眼法。
他心思那么重,想来是他们草率了。
南帝每一步棋,都走得极其稳当,诚如南和静在世时所说,他才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同予修相比,他其实更不好对付。
魏成轩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见傅云珏脸色不佳,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对方的顾虑。
“云珏,你是不是担心,若是我们除去了予修,南帝会反过来,继续对付我们?”
傅云珏不可置否,“眼下泗城的危机,只是暂时解除,此番战役,倒是叫我也看到了南朝的实力。
南朝边境,地理位置极其优越,若是南帝心存不轨,除非我们一直戍守在此,否则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魏成轩皱眉,“你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他的胆小,都是装出来了,难保不是扮猪吃老虎,将我们当枪使。”
“既如此...”傅云珏沉吟,继而眼睛亮了亮,“成轩,咱们尽可做两手准备吧。”
“恩,听你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敌人,若能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宋元佑被二人的对话说得云里雾里,正纠结要不要斗胆开口求解,只听傅云珏吩咐道:
“元佑,有件事,我亟需你去做。切记,这件事,莫要惊动南帝。”
“属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