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里吹起了袅袅炊烟,榕嬅坐在小石头上面拿着小木棍搅着锅里的小米粥。
杜笙笙换上了自己珍藏的珍珠罗晋纹飞纱绣裙,耳朵上别着小珍珠鎏坠,黛眉浅浅描起,抿着朱砂的唇瓣,活脱脱一个美娇娘艳丽登场。
手里别着个红木雕成花儿的食盒,一走一扭,摇曳生姿的往祁墨住所走去。
祁墨躺在软榻上,大手盘着手里的墨黑色珠子,珠子已经透亮,里面星星闪闪的璀璨看的清楚,可谓是五彩斑斓的黑。
眼睛阖着,等着小人鱼给自己投食。
守卫看见今天来的姑娘忽的换了一个人,人挡在门前:“姑娘,榕嬅仙子可是身子不舒服了?”门口的守卫这几日也受到了榕嬅的照拂,偶尔送点小甜糕小糕点啥的,关系亲近的很。
看见来的人变了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榕嬅生病了,人还是要拦下来的,毕竟是尊上的寝宫,还是要请示一下尊上的意思。
杜笙笙带着微笑的脸在听见榕嬅的名字以后出现了龟裂,这个贱人!
走到哪都不忘勾引人,门口的守卫也不放过,心里更加鄙夷厌恶榕嬅,但是面上还是装作大方得体和榕嬅很亲近似的。
“榕嬅姐姐身子不舒服,今儿个我来给尊上做些吃食。”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食盒。
守卫们眼底划过失望,以往榕嬅仙子来的时候,食盒里的饭香都藏不住,一个劲的往外冒,今儿个,没了眼福口福,就连个滋味都闻不到。
“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尊上。”杜笙笙并不知道榕嬅是可以直接进来的,还以为这是个正常流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食盒,脸上的笑掩不住,乖乖的站在门口等着祁墨发话。
“什么?”祁墨睁开阖上的眼,手里的珠子也不盘了,语气有些冲,明显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守卫立马跪在地上,这个时候还不忘帮榕嬅开口求情:“榕嬅仙子身子不舒服才让杜笙笙帮的忙。”
祁墨听到这儿心情稍稍好了些,这几日使唤小女人给使唤累找了?
想来也是,榕嬅是长清门掌门之一,平日里应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这几天天天给自己做饭浸在厨房里,怕不是厨房的油烟味都要浸透了。
心里有些不舍,大手摆了摆:“罢了,我自己去看看。”
守卫眼睛骨碌一转:“门口的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祁墨有些不耐烦地说:“打发走了便是。”
自己向来是个不喜欢女人的,手底下这些个是老糊涂了?
还想着把人带进来不成?
祁墨不知道的是,最近这几天日日叫着小人鱼陪着自己,谁能看出来尊上还是那个不近女色的尊上啊!
不过这会儿这个守卫是看明白了,不是尊上好了,而是尊上只对一人特殊了起来!